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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明與十六阿哥一起過來,白柱正在花廳相陪。
穆爾泰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迷含混糊地跪了安,隻任由魏珠叫起,退出小書房,來到外間,纔有機遇擦一擦汗,稍稍舒了一口氣。
“莫非我會盼著她不好麼?”穆爾泰說到衝動處,內心忍不住一陣難過。
“另有,你說說看,你到底有冇有摻雜甚麼旁人的事兒,有冇有摻合阿哥們的黨爭?”穆爾泰莫名其妙被訓了一頓,想來想去,隻能夠是這個。
穆爾泰一頭霧水,走到花廳上,見幾人正相談甚歡。穆爾泰從速與十六阿哥見禮,十六阿哥便隻嘻嘻笑著望著德明。
穆爾泰一咬牙:“甚麼話?”
“真的知錯了?”康熙淡淡地問。
“真的知錯了!”
穆爾泰感喟道:“老爺子是皇上當年倚重的臣子,老爺子的遺言如果被人抹了,你感覺皇上會坐視?”
“不管這很多了,此次回廣東之前,將迴歸本支的事兒給辦了。”穆爾泰耐著性子安撫夫人,“你想,就算是我們厚著臉皮在這府承嗣,又能多得甚麼?惹怒皇上、名聲刺耳不說,轉頭除了多分一座宅子以外,你還多得些甚麼?”
魏珠則在穆爾泰身邊陰陰隧道:“傳聞大人要嫁女了,恭喜啊!”
“買玻璃的事兒,朕曉得了,朕代十六阿哥承你的情。你在廣東確切做了幾件實事,海貿上頭另有好些事兒,在你回廣東之前,十六阿哥與雍親王都想與你好好談談!此次在京裡留幾日,然後好好回你廣東任上去!”
隻聽“啪”的一聲大響,有甚麼東西在康熙手邊的炕桌上重重一拍,穆爾泰嚇得身子一震,卻不敢抬開端來。
穆爾泰還未及相謝,魏珠已經走開了。穆爾泰方纔擦去的汗水,一下子又冒出來了。
但是聽皇上的意義,將本身放在廣東,實在倒是重用?
穆爾泰當即一回身,說:“由不得她,我今兒就將這事兒給敲定了去。”說著他一提袍角,回身就出門。
“歸去好好管束管束你們家的女眷,彆冇事兒瞎摻雜旁人家的事兒,被人當刀子使了還不曉得,兀安閒哪兒洋洋對勁。”康熙怒道。
但是和十六阿哥過來是幾個意義?
正說著,府裡下人前來稟報,說是德明與十六阿哥一起過來拜訪穆爾泰。
這是——將他的外任延了一任?不調入京了?
他這時候已經內心雪亮,完整明白了康熙的意義,康熙在不滿,不滿兆佳氏本來悄悄鬆鬆完整能夠厘清的事兒,竟然拖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