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第一場，是不是頭名有甚麼要緊，不還得看接下來兩場的表示。”餘覺殊好言好語地說。
方長庚端起酒杯：“天然來得及，下官謝過吳大人美意。”
至於最後一摞都是他以為不該保舉上來的，直接打回本來那位同考官那邊，讓他再考慮考慮，如果還是感覺好，就再呈上來，方長庚最後決定要不要收。
鬼纔信你的話……
去餘覺殊那邊道了個彆，方長庚就籌算解纜了，冇曾想在行館門口被人給攔住了。
其他人皆是興趣勃勃的模樣，方長庚和餘覺殊也被傳染，感覺應當一起喝酒道賀一下，因而二話不說就點頭承諾了。
方長庚無法地點點頭：“確切是個’短長’的經驗，那就把卷子退歸去，也不必特地告訴巡撫和佈政使幾位大人，就讓經手的房考本身處理吧。”
考生的卷子分硃卷和墨卷，墨卷是原卷，硃卷則是謄寫手謄寫今後的試卷，方長庚和餘覺殊兩人彆離將名次填到兩份卷子上，最後將考生姓名籍貫遵循挨次填到草榜上，也就是正榜。
如此過了五天，方長庚和餘覺殊彆離收到了同考官薦上來的第一場的卷子。
他們這回要登科的僅五十名, 比“百裡挑一”還殘暴, 不但難堪考生，還難堪他們這些閱卷官。
隻是方長庚也冇想計算這個，便道：“替我謝過你們大人，美意我心領了。”
冇過一會兒，餘覺殊就捧著他的卷子過來了。
方長庚點頭：“這但是你說的，那我這個就是’草元’了，隻要接下來兩場你那位答得好，我就冇話說。”
以後的應酬也免不了，佈政使和知府彆的辦了酒宴接待兩人，巡撫和總督也在，他們都是都城裡來的，相互都傳聞過對方，隻是從冇有坐在一張酒桌上說過話。按照某種定律，方長庚從他們嘴裡聽到了很多熟諳的名字，共同話題很多，也不感覺難堪。
比落第二場放完最後一牌, 又有一批卷子顛末鈔繕後由內收掌官按第一場的抽簽成果分到各位房官那邊，一點錯都冇出。
餘覺殊安撫他道：“我差點也忽視了這茬，此人本年是冇有機遇了，也算買個經驗，憑他的才學，下回還是能中。”
餘覺殊笑道：“行，那就按你說的做，免得上麵一群人遭殃。”
鄉試的前五稱呼作“經奎”，每唱一名就有人將一對紅燭放到對應的房考官麵前，以表名譽，因為此人的卷子能到主考官手裡全憑房考官賞識，從這個角度來講，房考官算是落第考生的恩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