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似朗星、鬢若刀裁,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不是陸寄是誰?
看到他臉上明麗的笑意,陸寄點了點頭。
馬兒冇了食品,不得餓死啊!
“你覺得我跑到這裡來做甚麼?”陸寄睨了他一眼,淡然道,“北疆草場持續起火,算上明天這起,已經是第七起了。”
“哼,”顧謙冷哼一聲道,“怕?我為甚麼要怕你?”說著,顧小九和顧泰已經趕了過來,看到包廂內的人要對自家大人脫手,不由厲聲喝道:“你們是甚麼人?誰給你們的膽量毆打朝廷命官?”
“是啊,老爺,彼蒼白日就有人往咱家裡投火把,實在是太冇法無天了!”顧小九抹了一臉黑灰,氣急廢弛道。
“幾個痞子就敢往朝廷命官的宅子裡放火?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陸寄的眼裡閃過一抹厲色。
認識到事情的嚴峻性,顧謙倉猝進屋換衣服,跟著陸寄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模糊聞到了炙烤的氣味,昂首一看,烏黑的夜空已經被紅色的火焰映紅了。
禦史和奉國將軍對上,不但冇掙到麵子,反而把裡子丟了,這天下還是朱姓天下,鳳子龍孫哪個敢惹?
“但是我想不到我獲咎了誰。”顧謙無辜道。
此次陸寄到大同來倒是有公事要措置,幫顧謙查案,也要等他不足暇了再說,隻是事有剛巧,還冇等他騰脫手來,大同城卻出了一件大事。
兩邊的人正在推搡,隻聽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了過來,“乾甚麼呢?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本來是巡城的官兵到了,因為大同屢出兵變,鄭鎮上任以後,非常整飭了一番軍務,又怕再出裡應外合的醜事,更是加強了對大同城內的監督,顧謙在大同待久了,在街麵上也混了個臉熟,見他上樓與客人們談判,掌櫃的自認惹不起,倉猝去請了巡城的官兵互助。
“喲,就這麼走了啊?”見他們主仆三人灰溜溜地下了樓,王公子號令道。
這理直氣壯的模樣,的確是,的確是……陸千戶氣到頂點,俄然有些有力了,像他師弟這麼無恥的,他還真冇見過第二個。
眼看著酒桌上的幾小我要站起來揍他,顧謙眉頭一皺,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甚麼?”顧謙腳下一滑,差點從馬鐙上掉下去,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陸寄,結結巴巴道:“那、那邊也燒完了?”
“他們投了火把就跑了,等我和小九發明房梁起火,已經來不及了。”顧泰忿忿不高山指著還在冒煙的東配房,怒道,“我聽街坊說,放火的是東街的幾個痞子,投了火把後他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