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對沉魚越來越對勁,乾活敏捷,是真的聽話。金九音讓乾甚麼就乾甚麼,一點都不打扣頭的完成。
“好了,就不打攪你賣身葬父了。你接著賣,接著賣哈。”
就見他穿過幾條巷子進了一家茶社,向他的主子彙報完工作後,躊躇了一下,“主子,部屬剛纔看到慶寧侯府的四爺了。”
便宜侄女說想聽小曲,林崇淵內心再不附和也滿足她了。
金九音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壓根不給那少女開口說話的機遇。
再說了,他也不感覺金九音說錯了呀!
“林崇淵?”主子是位年青的公子,約莫二十出頭的模樣,“他來廣濟乾甚麼?我記得他是個舉人吧。”
金九音卻一點都不活力,懶洋洋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兒就美意一回,你有力葬父,我替你葬了,也不要你賣身,回家好生過日子去吧。”
“眼睛擦亮點,挑那繁華又俊朗的公子哥,說不定還能撈個姨娘鐺鐺,過上繁華的好日子。”
“相由心生,心腸如此暴虐,必定醜如無鹽。”
不怪他如此想,即將插手科考的舉子不留在都城好好複習功課,反而跑到千裡以外的廣濟來,任誰都要多想一想。
這話落入那位賣身葬父的少女耳中,她揚著楚楚不幸的小臉,又悲傷又委曲,“這位蜜斯怎能這般歹意測度小女的孝心呢?”
“你也不消感覺無功不受祿非要賣身,我們家家大業大,不缺服侍的主子。我們家用的主子都是家生子,不買外頭來源不明的。”
不過是騙騙冇見地的人罷了,像他如許常在內行走的都騙不了。
並且她的話還少,不問她就很少開口說話,不像斑斕一天到晚嘴巴說個冇完,沉魚是屬於乾很多說得少的那類。
另有兩個墨客模樣的竟然來攔金九音的馬車,讓她下來給阿誰少女報歉。
林崇淵見她看得津津有味,還覺得她要管管閒事呢。冇想到她把車簾一放,“走了,走了,不過是個心機女攀附繁華的手腕,有甚麼都雅的?”已經坐了兩個時候的馬車,骨頭都硬了,就想從速找個堆棧歇歇。
“也就順手的事,女人不消感激不儘,誰讓我心腸好呢?”
那少女說是賣身葬父,臉上卻並冇多少哀痛。兩位大族公子相爭的時候,她麵上難堪,眼底實在閃過按捺不住的衝動。
最最可疑之處便是,若真的窮得賣身葬父了,如何會有一雙嫩白的手?
“或許吧。”主子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並不在乎,府裡和慶寧侯府向來冇啥來往,和大皇子------嗬嗬,更不是他們這些臣子能摻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