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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宣德柿更貼切,但有歧義,朱瞻基便改成宣德茄。
剛欲看個細心,畫風一轉,龍椅上的太宗變成了仁宗,神采暖和,彷彿在對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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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拉張椅子坐下,抱起兒子放在腿上逗了一陣兒才放他下來,“去玩會兒吧。”
朱瞻基將兒子放在馬背上,翻身上馬,笑問:“怕不怕?”
頓了頓,“臣觀這作物近似紅柿,又是從西洋引進的,不如叫西紅柿如何?”
於謙已不是宦海新丁,細一考慮,也感覺本身這一發起不當,因而不再多言。
他做的已經夠多,夠好了。
好了一會兒,小傢夥兒總算是朗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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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怔了怔,將兒子放下來。
於謙拱了拱手,坐下。
朱瞻基眉間一挑,接著,孩童哭的更大聲了:“兒臣說的是真的馬。”
他這平生是勞苦的,也是光輝的。
他曾在靖難之役中立下大功,也曾在帆海途中抓過海盜;他鼓吹了大明國威,也動員了大明的經濟、民生。
……
一大一小趕緊施禮:“微臣(兒臣)拜見皇上(父皇)。”
“表親……”朱瞻基閃過一絲恍然,旋即又閃現抹傷感,“也好,就讓他歇歇吧,他也是該歇歇了。”
碧海天青相連,晨霧滿盈,縹緲,壯闊。
他是個寺人,但更是一個男人!
“如何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模樣?”朱瞻基笑言,“是不是做太子教員很不爽?”
“歸去清算一下,明兒就去吧。”朱瞻基彌補道,“快去快回,朕又要措置國事,又要教誨太子,可忙不過來;
“臣也不曉得。”於謙點頭,神采難掩傷感,“客歲入冬前走的,他把永青侯府讓渡給了表親。”
少頃,孩童哭的哞哞叫。
朱瞻基淡淡反問:“你感覺呢?”
於謙:“……”
朱瞻基清了清嗓子,“三寶此次帶返來一種新作物,名曰…宣德茄。”
“行了,朕給你找個事做。”
於謙那一絲不苟的臉上,閃現出一抹隱晦的對勁,“嗯,還不錯。”
“有父皇呢,怕甚。”朱瞻基一揚馬鞭,帶著兒子在校場馳騁……
“平身。”
看動手中的番茄,三寶有些遺憾,它曾經那麼鮮紅、甜美。
“父皇,兒臣不正在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