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仳離，必須仳離……明天誰說也不好使。”
這讓李二和有些哭笑不得，他明天來就是想先把彩電送來，隨便奉告嶽父、嶽母，還不能看，等明天後蓋到了，再組裝好，就冇題目了。
老頭越說越氣拍得桌子山響。
秦雨父親瞪著一雙牛眼，張著大嘴，彷彿要吃人。
“誰，誰，站出來我看看！”
住在街東頭的，劉大媽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問身邊的人：“老秦頭這是咋了？誰踩他尾巴了？”
“老秦頭，白歡暢一場，我回家看我的帖畫去，好賴有個色。”
“爸，明天的事，不能怪二和……”
秦雨父親正在興頭上，顧不上多在理睬，先是籌措讓老伴吵兩菜，他好陪著他的好半子喝二杯。
“還得說人家老秦有目光。”
這會不能不開口了：“爸，爸等會挪，這彩電明天看不了……”
“我老胡塗了？我比誰都明白，一不能一錯再錯，必須仳離，就是嫁個瞎子、嫁個瘸子都比嫁個酒鬼強！”
秦雨父親是馳名的大嗓門，他這麼一喊，又是剛吃過晚餐的時候，左鄰右舍的人都湧了出來。
刹時李二和藹場全開，如同一隻發怒的雄獅。
再看看氣得老臉通火的老秦頭，嘿嘿一笑：“彆急，等我半子把彩電給我抱，你去我那看，我管你茶水……”
越來越氣衝著秦雨母親吼道：“當初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能把這好好的女人嫁給他？”
“不歡迎，誰都行，就你不可，全部破貼紙，尾巴就翹上天，熊樣……”
邊跑邊扯著嗓子喊：“我的好半子，真有樣，曉得爹喜好啥……”
“我還覺得蕩子轉頭了呢，本來還是爛泥扶上牆。”
“爸，我冇吹牛，我說過戒酒，必定會戒，我申明天讓你看到彩電，就不會晚一天。”
“正勁帶色的！”
秦雨父親平生最好麵子，明天李二和讓他在鄰居麵前出了醜，他如何能忍？
然後又是籌措著把舊電視搬走，好把彩電擺上，一會都雅《烏龍山剿匪記》。
“改，是狗就改不了吃屎，仳離，明天就離。”
這場麵其他鄰居也冇法呆了，一個個都心對勁足帶著淺笑走了。
“哭，哭，哭，就曉得哭，要不是你，能把一個好好的女人嫁給一個酒鬼？”
八十年代就如許，誰家有個大事小情，喊這麼一嗓子，都能招來一群幫手的或者看熱烈的。
世人是一片轟笑之聲。
雖說這些人都隻是站在大門口，可聲音卻一點不差都落在了秦家人的耳朵裡。
老頭的嗓門本來就大，在氣頭聲音就更大，方纔分開的那些鄰居，又都聚了返來，前次隻要五六個，此次堆積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