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聲感喟,卻好似異化著些許光榮與詫異“這些年來,小友尚是獨一可守得靈台平靜、不被那‘血潮’侵襲篡奪認識的存在。”

小兄弟?

堂堂築基境頂峰的真人,對著位煉氣境的修士這般低聲相邀,若在昔日,實難設想。

“說吧。”

老槐頭?

“你被困在洞中七天,我也掙紮思考了七日。”

“奇特,焱芸真人先前身子那般生硬,現現在又怎地軟若無骨?”

“小友,如果有緣,來世再把酒言歡,修仙證道。”

不過,百年壓抑一掃而空;心頭魔障,蕩然無存。這本來心態沉穩平和的築基境玉槐真人這般喜極癲狂,亦是符合道理。

“當焱芸真人對你態度大變時,你纔會擔憂得如同著魔般?實在,你是擔憂那‘血潮’將焱芸真人完整化作傀儡、鼎爐?”

老哥哥?

老槐頭略加停頓,旋而盈盈含笑。

入口酸澀,帶著股淡淡的醋意,好似少年早些年在村中嘗過的山村水酒。

“哎——”

“坐會吧。”乾癟的聲音,苦澀非常。

“竟,竟真的消逝了。”老槐頭仰天長嘯,驚得寒雀四下飛竄“小友,你實在令老朽刮目相看。”

側旁的焱芸真人,呼吸順暢,好像熟睡。

仇恨、憤激、不幸、憐憫、猜疑。

丁小磊不語,冷靜放下陶土燒培的土色酒碟,沉默無言。

少年腦中有些嗡嗡作響。

抱便抱吧,愛咋咋地。

“若長輩未曾猜錯,困擾焱芸真人百載的‘血潮’已儘數消逝。”

“坐會吧?”

丁小磊隻感覺有些腦仁生疼。

“提及來,我最大的心魔倒是焱芸這妮子。”老槐頭滿臉難過,神采中頗多歉意“她入得玄陽宗來,我是帶路人;凡塵中,她更是我的同胞小妹。”

丁小磊微愣,神情頗不天然。

老槐頭瞧著少年,雙目灼灼生輝。

“心生魔障,我此生難以寸進。”老槐頭語氣輕巧了很多,心中的擔子被放下,自是不再難過“而焱芸這妮子,被血潮附體,畢竟是個禍害,長痛不如短痛,我便同她一起兵解,來世再作兄妹,同修道法、再證仙道。”

少年低語嘀咕。

“隻可惜我這焱芸妮子,百餘年來,半睡半醒,若究其心智,怕是尚逗留在十八歲,初上玄陽那年。”

這活了近二百年的焱芸真人,心智不過十八九歲,可先前在洞中所產生的旖旎夢幻之事,豈不是代表著本身‘猥-褻’了名風華正茂的女修。

須知,彆瞧焱芸真人已臻築基境,可其心智不過十八九歲罷了,並不比少年大上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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