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脫手?
先前吃了頓兔肉,現在又對峙半晌,少年不感覺感到有些口乾,捧起口雪來,想要解解渴,卻兀然想起先前那凹凸眉男人所贈燙酒。
“大師兄,休與他廢話,殺了便是。”厥後,有個瘦瘦的藍衫男人,眼白多於瞳子,尖耳猴腮,獐頭鼠目。
“不知這些,可否充足?”
刀疤臉豎起的大拇指尚未收起,不由有些難堪。心中更是犯起了嘀咕,難不成這小子是籌算以酒壯膽,先前那豪放蕭灑的模樣,儘是裝的?
“我不過一起人爾。天涯路茫茫,同為淪落人,相逢何必多言,何不就此彆過,彆人有緣,把酒言歡?”
少年不答,隻是冷冷瞧著對方。
這些個一樣吐納六合靈氣、汲取日月精華的修士,多為各門各派的棄徒或是犯了大錯叛出師門的逆徒,他們或孑然單身,或三五成群七八抱團,吼怒山林,儘做些剪徑擄掠的盜賊之事。
丁小磊不欲多惹事端,將包裹橫於胸前,裝模作樣的伸手出來亂摸一氣,實則是從納戒中取出黃金百兩。
有錢可使鬼推磨,此話放眼四海皆為真諦。
眾藍衫,不由悲自心生,苦楚楚楚。
少年定睛細瞧,幾個藍衫男人臉麵四肢皆或多或少有些新傷舊痕,心知這是趕上了散修。
酒入口,辛辣感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