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哈哈一笑,輕舞袖袍,伸出儘是老繭的右手,比了根食指,擺佈閒逛。

如果“酒中仙”的酒,好似清風拂麵的話,此酒便好似刀剔骨肉。

前路被阻,丁小磊毫不慌亂,所幸坐於雪地。

當然,也有些散修師承世外高人,瞧不上自誇王謝樸重的各宗各派,隻不過此類散修常常修為強大,且行跡不定,極難遇見。

體內靈氣不敷,難以禦寒,倒不如來口水酒,暖暖身子。

少年定睛細瞧,幾個藍衫男人臉麵四肢皆或多或少有些新傷舊痕,心知這是趕上了散修。

路子歸元峰山腳小鎮時,出於獵奇,他也曾步入那“天機堂”中瞧過,煉氣懸殺榜上,排於頂頭的煉氣境修士,不過三枚靈石罷了。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先前吃了頓兔肉,現在又對峙半晌,少年不感覺感到有些口乾,捧起口雪來,想要解解渴,卻兀然想起先前那凹凸眉男人所贈燙酒。

酒中仙的酒釀雖也可,酒釀落肚,靈氣自生,可毫不會有這般效力。這其貌不揚的囊中酒的效力,倒更像是碾碎了靈丹摻雜此中。

“小兄弟,有膽識。”刀疤臉引著數位藍衫,繞行到少年麵前,伸出個大拇指,頗是讚美。

百兩黃金,可兌靈石一塊,對於平常雜役來講,也絕非筆小數量。

丁小磊打了個酒嗝,連連擺手。

“盜亦有道,我劃一為修士,怎可同類相殘呢。”刀疤臉話鋒一轉,笑意內斂,雙目中凶光大盛“不過,擾了我等清修,這罪惡也一樣不小,小娃娃,你若不拿出些賠償,怕是也難以等閒分開此地吧。”

脫手?

說來也奇,辣酒落肚,不但渾身熾熱,便連體內靈氣也充盈了起來。

丁小磊麪皮一緊,握劍的右手沁出幾分汗珠。

藤蔓末端,鋒利如刃,隻需刀疤臉心念一轉,便能將少年刺的遍體洞穴。

少年並不體貼那刀疤臉的心中所想,往口中倒完最後一滴酒後,麵色紅暈了起來。

少年笑聲止,麵含含笑。

“大師兄,這渾小子怕是傻子吧。”

寒意懍然的茫茫雪原,充滿了歡愉的氛圍。

“不知這些,可否充足?”

噹啷。

“看來諸位,是要取小子項上人頭一用了?”

刀疤臉不愧是大師兄,腹中自有城府,雖是眼中殺機乍現,可還是笑意可掬。

有錢可使鬼推磨,此話放眼四海皆為真諦。

語中之意是說,你我皆是有辛秘之人,何必膠葛不清,你莫要搶我財帛,我也不道破你的行跡,各走各的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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