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嘟囔了句後,也未幾瞧,隻是側著身子,好似唯恐感染上臭味般,稍稍遁藏。
瘦高個高彥儘力地嚥了口吐沫,儘力將視野從那晶瑩剔透的靈石上轉開。
這也難怪。
是以,這支看似極其有規律的雜役軍隊,反而倒是統統雜役中最為身份寒微、修為低下的存在。
高彥完整傻眼了。
彷彿心有顧忌。
一方是高高在上的築基境真人,一方是尚未通過勘察靈脈大考的雜役,莫說丁小磊遲延時候有錯在先,就算好無錯誤,對方施加懲戒,那也是無人敢指責的事情。
數百餘眾的修灰衫、藍衫雜役,擺列十個方陣,整整齊齊地鵠立在樓前。
長長的步隊,如蛇般伸展通過條侷促的關穀。
跟著二人的出列,數百餘人的雄師隊緩緩朝著火線開赴。
這些位處玄陽宗底端的雜役們,常日裡受慣了欺侮欺負,早已養成了忍辱負重的風俗,麵對高高在上的築基境真人,哪敢有半點冒昧。
更加詭異的是,這“黃”字號考生數百餘人竟齊齊地等了這麼久的時候,對方卻隻是喝斥而不是喝罵。
少年伸手探入懷中,取出把靈石來。
隨後通過的“玄”黃字號雜役步隊,固然有些沉悶,卻感受不到涓滴的壓抑。
最前端的方陣領隊真人,極其不耐煩地喝斥道,可從那繃緊的嘴角卻能瞧出些許不敢猖獗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