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你既來了,徹夜就不要走了,與我共度良宵,一敘彆情?”

竟然是一件寶貝,彷彿能力還不小。

正坐在院中的一顆老樹的枝杈上,一身碧綠的紗衣短裙,一雙白淨的腿,光著腳丫子,懸空閒逛。

掃了眼地上的頭顱,暗歎一聲,收束心神,持續看向圖錄。

薛荔俄然怒意儘收,嬌笑一聲。

唉,這纔多久?本身的心本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這麼狠了啊……

成為白骨婦後,也不知吞吃了多少人的血肉,又為她的吳郎害了多少人。

“……”

“薛荔。”

照圖錄上的資訊,玄骨,實在就是連接腰椎與尾椎那塊骶椎骨。

江舟歎道,滿臉“柔情”:“莫氣了,我既知你密意,今後必不相負,”

“你承諾過人家的事,該不會懺悔了吧?”

白骨婦受兵災之厄,身後成鬼,也仍然是有情的,但她的情,隻牽在她的吳郎一人身上。

畫皮鬼的忌諱之戀還曆曆在目,又來一個超越種族的愛戀。

一個嬌妍的身影映入他的視野。

至於那吳姓男人,或許他曾經有過一顆仁慈的心,不然也不會晤荒山白骨,便心生憐憫,為其埋骨立碑。

“想到我竟然與女人曾有過‘一朝歡情’,現在又得女人劈麵傾述相思之意,真令人怦然心動。”

人鬼有彆,於情於理於私,江舟都不會手軟。

他得趕歸去看看金九那邊,以防不測。

江舟笑道:“吾師全知全賢,與天同壽,乾坤雖大,也隻在指掌間,天然不需你多言。”

江舟卻不怵她,笑意吟吟地與其對視。

並且僅僅隻是因為那麼一個荒唐的來由。

是偶合嗎?

但……那又如何?

“呦,連人家的名字都偷偷探聽到了,本來你早就惦記取人家。”

最首要的,是還想關鍵本身啊。

“即便是仙門聖地的那些天之寵兒,也不過如此,看來你口中的師父還真是高深莫測。”

“多日不見,冇想到你已經有了這般本領。”

白骨婦生前也是不幸人,和當初的魎鬼、不久前的畫皮鬼一樣,都是生前為人,遭受不幸。

“嗬嗬……”

薛荔半咬紅唇,似嗔還羞。

“你……!”

這裡是吳郡,他就不信這妖女敢大動兵戈。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江舟,眼中冒出寒光。

江舟坐在地上,看完古捲上的畫麵,神采怔怔。

隻是這一瞬的風情,便能令天下九成九的男人都傾倒。

也難怪她能為楚雲樓的花魁,令吳中權貴競相追逐。

江舟方纔踏出房門,俄然聽到一聲清脆動聽的嬌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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