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執刀人道:“可不是嗎?傳聞連靖妖將軍都轟動了,雷霆大怒,就在你返來前不久,才駕臨司中,將那些都尉、校尉大人都召去痛斥了一頓。”
燕小五彷彿非常喜好他這作派,衝動得神采微紅,朝桌上看了看,彷彿嫌倒茶太慢太費事,乾脆抱起茶壺,咕嘟咕嘟地灌起來。
“丁五一,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兄弟便是真認了也無妨。
特彆是他燕小五的兄弟。
回到刀獄石窟,便往執刀人用飯的公差廚走去。
他明天臨時被變動執刀任務,讓很多人曲解了甚麼。
找了張桌子坐下,鄰近幾張桌子的執刀人就擁了上來,紛繁問道。
“阿誰換了你的丙四九可慘了,我傳聞,苗校尉本日又是铩羽而歸,不但執刀人和巡妖衛全軍淹冇,五個校尉隻返來了兩個,還都受了重傷!”
之前叫江兄弟,隻是他性子使然,加上看江舟紮眼,不介懷做個能夠一起喝茶嗑瓜子的兄弟。
燕小五樂了:“哦?你還會寫話本!”
“剛纔我說那些,那可都是南州的幾位老先生寫的,這些個雖比不恰當世大儒,那才學也是得大儒讚過的。”
搞得像你喝的是甚麼烈酒似的……
江舟笑了笑,也冇辯駁。
“離筵已散,再沉淪應無計……煩惱的是龍女,刻苦的是小小蕭郎……”
江舟也不懂他說的這些是甚麼,大略是在吳郡風行的話本小說之流。
邊上傳來茶社歌女鈴兒般的歌聲,燕小五半閉著眼,以指擊節,跟著唱了起來:
讓江舟感受他彷彿和阿誰涇陽王彷彿瞭解一樣。
燕小五抹了一把頷下的茶水,看著江舟嘖嘖道:“兄弟,我看你底子不像個流民,辭吐倒像是讀書人,說話有程度,不過,比那些酸腐墨客說得入耳!”
“這算甚麼?不是我吹啊,我此人一不好女色,二不好酒肉,就愛坐這茶社裡,唱上一口,這吹拉彈唱,我是樣樣精通,再聽聽書,那甚麼《拗相公》、《點城隍》、《東山一窟鬼》,我是倒背如流啊!”
纔來到處所,便有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
“哦?”
兄弟二字,說出口輕易,做出來那是重如山嶽。
他這話說得已經有幾分至心實意。
燕小五言語間很有些幸災樂禍。
“好!”
江舟笑道:“想不到你另有這技術。”
“洞庭龍君的七龍女,便是嫁給了涇河龍王之子涇陽王,”
時候一到,江舟就告彆燕小五,回到肅靖司,交還斬妖刀。
但現在,燕小五感覺這個江舟還真有幾分對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