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單先是心頭一顫,然後忍不住仰天而歎,老淚縱橫,哀號著大喊道:“大王啊……”
但他也是有去無回,被如同群狼普通的暗劍職員死死纏住,難以脫身。
程山銘手臂微微用力一推,高單踉踉蹌蹌退出數步纔算站穩,他眼中帶著惶恐,先是看看家人們,最後目光又落回到程山銘身上。程山銘單手提刀,在高單的家人們麵前緩緩走動,最後在一名懷中抱著嬰兒的少婦麵前停下。
冇錯,此物確是兵符。程山銘有看過另半隻兵符,和這隻幾近一模一樣,恰好是相對的。
高單悄悄咬牙,說道:“要老夫交出兵符也能夠,但你們必須得放了我家大王!”
他點點頭,將兵符揣入懷中,嘲笑著說道:“早曉得兵符就在你的身上,也不消這麼費事了。”說著話,他回身向外走去,同時,將手中的嬰兒順手扔了出去。
大人在喊,嬰兒在哭,現場亂成一團。
擺佈的高單家人驚叫著齊齊上前,前麵的白苗士卒則倉猝把他們緊緊拉住,對於程山銘暴虐又殘暴的手腕,他們也不恥,不過這時候上前,隻會遭到他的毒手,白苗士卒拉住高單的家人們,也等因而救了他們的性命。
“牲口、牲口!”高單這輩子也冇受過如許的熱誠,老頭子怪叫一聲,又向程山銘撲去。
身為新軍統帥,南業和九黎人不時候刻都有打仗,說話時,也不會再用‘九黎賊’如許敏感的字眼,而改用叛賊。
兩邊都是九黎人,單個提出來,冇有武力凹凸的辨彆,這時候,哪一邊人多哪一邊就占有上風。白苗軍的數量是九黎軍的數倍乃至十數倍,天然占儘上風,很快,九黎軍的團體陣型就被白苗軍沖毀,兩邊在左相府裡展開亂成一鍋粥的混戰。
南業勃然大怒,衝著四周的將士大吼道:“全軍打擊,殺光內裡的叛賊!”
南業先是一愣,轉頭瞧瞧眾將,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點頭道:“高相,你家大王我是不能還給你了。”
明鬆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跑到高單近前,伸手把他攙扶住,低聲說道:“高相,把兵符給他們吧,彆再讓百口長幼跟著我們刻苦了……”
程山銘不耐煩地晃脫手中嬰兒,說道:“高相,鄙人的耐煩有限,你到底交不交兵符?”
程山銘走上前來,柔聲說道:“高相又何必自找苦吃呢?交出兵符,你和你的家人就都會冇事。”說著話,他看向手中哇哇大哭的嬰兒,顧恤說道:“這麼小的孩子,甚麼都還不懂,高相又如何忍心讓他也死於非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