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思考半晌,然後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
公安局,上午十點半。
可不是嗎?
“……我要查明本相。”卷卷緩緩握緊手指,目光望向手機螢幕,定格在鹿露淺笑的臉上,她冷冷道,“我要曉得,這究竟是個榮幸女孩,還是個殺人凶手。”
中午放工的時候,他飯都來不及吃,就倉促忙忙趕到病院,走進病房的那一頃刻,鹿露扭過甚來,笑著對他說:“傳聞你是我現在的監護人,你叫甚麼名字?是做甚麼的啊?”
而在鏡頭冇有攝到的位置,幾隻玄色渣滓堆丟進渣滓箱裡,渣滓袋鬆開了,暴露內裡的賀卡來,賀卡上用稚嫩的筆調寫著:鹿露姐姐,祝你早日病癒。許很多多賀卡,許很多多不值錢的禮品被同一丟棄在這裡,很快,又一隻渣滓袋丟了出去,內裡的渣滓將賀卡埋葬。
“這小女人在搞錢吧。”他哈腰看著螢幕,淡淡道。
“有甚麼乾係呢?”小刀坐在餐桌前,歪著頭看她,“就算她是個好人吧,騙捐是她的事,被騙是彆人的事,跟你無關吧?”
他感覺麵前的女孩子很陌生。
拍照師將鏡頭對準她的臉,以便捕獲她臉上的淚水。
在昂首的那一頃刻,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筆挺流下兩行眼淚來。
這幅形象,被定格在一張照片裡。
“這是一個不幸的女孩,這是一個榮幸的女孩。“記者在病房內,舉著話筒,對鏡頭總結道,“兩次罹難,但她兩次都倖存了下來,但是在落空親人,落空容身之地以後,她又該如何活下來呢?誰又能給她一個家,給她暖和的擁抱呢?後續環境,請存眷xx晚報……”
小刀舀起一勺蛋炒飯,吃了一口,然後問:“我有體例讓你曉得本相。”
鹿露遊移半晌,漸漸抬開端來,用巴望的眼神望向鏡頭。
而在鏡頭冇有攝到的位置,三張病床,空蕩蕩的,司機大叔等人已經搬去彆的病房了,因為來采訪,來看望鹿露的人實在太多了,鹿露幾近將這間病房變成了她公用的舞台,一場一場悲情戲吵得他們不得安寧,底子冇有體例養病。
“如何回事?”同事愣了愣。
哢嚓――
小刀轉過臉,笑著看著她:“你不感覺麵前這事,看起來挺眼熟嗎?”
暮照白眉頭皺得更緊:“你說詳細一點。”
何止是過河拆橋,對方借走的條記本電腦,到現在還冇還給他呢。暮照白漸漸轉過臉,看著訊息裡阿誰淚流滿麵,巴望親情的少女,不知為何,內心閃過一個動機――這真的是鹿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