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臧鋒就看到了白曉通紅的臉和耳朵,以及濕漉漉的眼睛。
那芽隻要花生米大小,頂上是豆瓣一樣的兩片芽,下邊的杆細細的,筆挺,通身的綠瑩潤可兒,嫩得能掐出水來。
不過現在還不是透露的時候,得再存點,還要找個萬全的體例,不能引火燒身。
那眼中透露的情感,臧鋒固然冇有體味過,但卻也不會錯認。
白曉撥出口氣,帶著點小失落,迷含混糊地再次進入了胡想。
白曉漿糊一樣的腦筋塞滿了粉色的泡沫,在愛情雷達開到最高品級的現在,白曉靈敏捕獲到了臧鋒的那絲慚愧和歉意。
白曉內心一緊,然後趕緊伸手拔下了頭頂的芽——就像是拔下了一個貼在頭上的皮塞,收回“啵”的一聲輕響,芽的根部和白曉的皮膚全數無缺無損。
一邊開門,白曉一邊急聲道:“蛋黃你如何——”
帶沉迷惑的尾音堵在了白曉的喉嚨,白曉的身材也僵在了原地。
“啾。”
白曉的身材也隨之塌軟,漿糊一樣的腦筋又解凍,其中滋味讓白曉完整落空了睡意。
白曉有些氣,氣本身。
臧鋒冇有受住引誘,他的頭一低再低,直到鼻尖觸碰到了白曉發頂的皮膚。
白曉惱羞成怒了。
本年也不例外。
這是白曉的空間鈕。
臧鋒搖點頭,說道:“是我打攪了,晚安。”
白曉的拇指摁在空間鈕上,空間鈕上微光一閃,一個拳頭大的玻璃瓶就落在了白曉的手裡。
鏡子裡的青年睡眼昏黃,一頭微卷的短髮像是一團棉花繞成的海藻,疏鬆且柔嫩。而在這團海藻的正中心,高聳地支棱出了一顆綠芽。
這時候的球豆是休眠狀況。
內裡是小半瓶的嫩芽——跟白曉頭頂上的這顆一模一樣。
他又把球豆關了機,然後抱著雞崽上床,被子矇頭,欲蓋彌彰地開端“睡覺”。
而榮幸的,他一來就找對了處所。
白曉:“……”
白曉:“……”
門彆傳來關門的輕響,是臧鋒回寢室了。
說完,臧鋒對白曉點頭表示,然後轉成分開。
臧鋒愣了愣,然後他認識到,他的行動讓白曉曲解了,但是更糟糕的是,他現在還不能作出公道的解釋。
白曉點頭:“聊聊。”
白曉不太美意義地撓了撓臉頰,然後說道:“也不必然是‘親’,但的確是碰到了,並且他還是用心碰到的。”
鏡子裡的青年回以睡眼。
白曉收回視野,先是撓了下頭,然後從寢衣領口勾出了一條細細的玄色皮繩,皮繩上麵綴著一個圓形的墜子,隻要拇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