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哥!”赫連縝手上的紫砂小茶壺滾落下來,滾燙的茶水四濺,赫連縝現在也顧不上疼,指著這橫七豎八的墨棄等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咋回事呢?”
赫連縝手上還傻傻地拎著一個紫砂小茶壺,隻覺麵前一花, 人已經呈現在海疆上。
“要告狀!”小麒麟獸揮動著烏黑的小爪子,敬愛地威脅道。
這月桂靈根能孕育出多少月桂樹,培養出多少月府先人,現在都儘數用在了月璃身上,月府這是破釜沉舟了。
“咚咚咚!” 院門被人敲響。
姑射目光驀地一縮,如同見鬼了普通。
見赫連縝走遠,薑娰才衝著姑射點了點頭,說道:“你但是來見我大師兄的?”
“老二受了重傷……”蘭瑨說完半句話, 就見虛空中傳來一陣顛簸, 蔚衡拖著赫連縝已經呈現在海疆上。
都說薑娰修為儘失,但是她居住的院落紫氣瑩瑩,可見氣運和功德金光猶在。
小師妹一去不回, 就連東籬山都日漸荒涼起來。
平常修士看不破,她卻一眼就看到了此處的不平常。
蘭瑨微淺笑道:“老七,彆欺負雪團,不然阿肆醒來它定然要告狀的。”
傍晚的一場雨後,院子裡落了一地的海棠花,花草鬱鬱蔥蔥,薑娰從院子裡的靈井內打上一桶水,本是要洗濯靈果,醃製一些果乾,院彆傳來清麗委宛的琵琶聲,極像凡塵界的曲子。
阿肆重傷,月璃體內朝氣全無,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
赫連縝“哇”的一聲跳起來,痛心疾首地說道:“六合知己,我是特地來看你的,還帶了你愛吃的花糕和靈露,要不是你師父眼巴巴地求我,我必定不會月月都來的。”
但是不管流言如何,九洲元氣大傷,月府的人絕跡九洲,除了蘭瑨、秋作塵等世家擔當人還經常露麵,曾經冷傲一時的東籬山主也垂垂成為了修士口中的傳說。
薑娰噗嗤一笑,赫連縝是真的月月都來,時不時來送點東西,或者過來摘點花草,總之他老是有來由,反倒是六師兄來的次數未幾,因為繁忙常常隻能與她傳訊。
自從小師妹醒來以後,他們怕觸及到她的悲傷事,都不敢在小師妹麵前呈現,各個都隱在公開裡,老三倒好,跑去跟染墨山主套近乎去了。哼,賊心不死。
“幸運破境,從未對外鼓吹,冇有想到還是被你一眼看破。”姑射看向薑娰,見她身側放著木桶,木盆內還浸泡著靈果,穿的是極樸實的襦裙,烏黑的髮絲也隻簡樸地簪了一朵杏花,周身都是仙花神草的奇特氣味,比當年竟然還要美的入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