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舍內種滿蘭花和翠竹,院內賞花,屋後看竹,出門就是湖泊,可泛舟湖上,加上到處靈氣環繞,蘭舍內陳列無一不是仙品,薑娰頓時感慨,這的確比人間帝王還要豪侈。

當時她隻是凡塵界孤傲死去的冤魂,是青霧山腳下農舍裡的孤女,連瞻仰他都感覺是一種期望,但是他卻朝她伸手,將她帶入了他的天下。

蘭瑨等人看著她歡暢地敲著琉璃盞,麵帶淺笑,像是回到了昔年在青霧山的日子。下界那一年,竟然成為他們人生中最可貴的歡愉光陰。

“不喝酒。”墨棄冷冷說道,“醉了費事。”

蘭瑨從儲物手鐲內取出一盞花燈,那花燈是凡塵界的式樣,上麵用絲帛做燈麵,絲帛上繪畫著一個紮著羊角髻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穿戴粉色的襦裙,抱著一顆大大的仙桃,非常的嬌憨敬愛。

蘭瑨忍住笑:“幸虧喝醉了從不肇事,跟小時候一樣乖。你們持續,我送阿肆回屋睡覺。”

“咦,彷彿是,九洲另有甚麼人值得蘭家少主在風中等待這般好久的?”

薑娰摸著這美的不實在的配房,將本身的隨身物品取出來,取靈泉泡了個澡,翻開衣櫃,取出一件粉嫩的襦裙,換上,盤上飛天髻,這才就著窗外的天光,取了書架上的一本靈花靈草古鑒細細翻閱,這一看就是大半天,直到內裡天光暗淡,碧凝珠亮起來。

蘭府占地極廣,又是坐落在靈氣最濃烈的城東,鸞車降落在玉石雕鑄而成的仙門廣場上,薑娰等人又禦劍飛翔一段路,繞過仙氣環繞的靈湖,走太重重九曲遊廊,纔到達蘭瑨住的蘭舍。

薑娰呆呆地看著那盞花燈,跟著蘭瑨走回到東配房都一無所知。

她是青霧山愛蒔花種草的小師妹,也是宿世閒坐行宮,巴望內裡天下的小帝姬,更是天帝城邑裡,運籌帷幄等候十年破局的帝女,她有未斬斷的禁術,未殺的人,有要完成的遺言,有要尋求的大道,她是阿肆,也不再是當年的阿誰阿肆了。

“上古蘭家擔當人竟然長得這般高雅溫潤?我遠在南洲都有所耳聞,說是真正的謙謙君子。”

月璃看向麵前深濃的夜色,誰成想這萬年清冷孤寂如一日的修行中,會多出一個萌軟的小師妹,厥後小師妹長大,千辛萬苦地飛昇上界,一步步走到了他們麵前,光彩耀世,竟比那大道長生還要活潑的多。

見赫連縝拉著薑娰過來,蘭瑨放動手中的棋子,走過來,見薑娰穿的是東洲風行的留仙襦裙,溫潤笑道:“很合適阿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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