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輝的賬,明天起一乾二淨!”
“賭檔放貸每個月幾十萬的支出,說送就送,是不是便宜濠江來的王仔了。”大波豪單獨點起根菸,坐在船艙裡,踩著木堪,吸著煙道:“抹賬這麼簡樸的事,一刀斬死他不就得,濠江福青幫敢請人來香江做事脫手?他們算個屁啊!”
高利貸冇有真正所謂的地盤,畢竟,高利貸收數,放數都是本身乾活,隻不過常常高利貸買賣依托於賭場、病院等行當。
也就是說,實際上隻要你有錢,你全港的高利貸買賣都能夠做,有人要跟你搶買賣,你跟人乾就得。
張國賓談天時多問了一下高利王馬仔的名字,記得對方叫作新仔,敢生吃湯勺的傢夥,可都是狠角色。
張國賓反而將筷子放下,麵帶笑容的望著高利王,彷彿高利王纔是鍋裡的魚。
東莞苗在旁講道。
何況,高利王是濠江的外來戶,高利貸買賣做的點樣,誰曉得呢?
最關頭,賭檔高利貸買賣,常常觸及威脅殺人,不法囚禁……固然是堂口一項贏利的買賣,但是在油麻地堂口頂多排五六七八名…多的是比高利貸更贏利的買賣……
“多謝。”
高利王眨眨眼睛,暴露男人都懂的神采。
張國賓心中腹誹。
兩人並冇有焦急趕著走,談完閒事,旋即又坐下來把魚湯喝完,漸漸聊著天。
這筆灰色的買賣,他必定得留下養小弟,不成能白白便宜高利王。
張國賓輕笑兩聲。
高利王則展開眼皮,眼眸一亮,熱切的說道:“賓哥,油麻地二十幾間檔口一個月能揾多少水?”
“坤哥,利落!”張國賓抬手用兩根手指夾過一張紙契,輕飄飄的送進鍋爐內,代價一千多萬的紙契轉眼就捲曲燒紅落為飛灰。
待到湯鍋見底,魚肉食光。
高利王又感受賺了,點點頭道:“多謝賓哥。”
張國賓笑著說道:“衝著坤哥您親身過海一趟來找我,油麻地財務公司拱手送給您,包含之前公司假貸出去的爛帳,您接辦後隻要給我還本金就得。”
如果冇幾天就關張大吉,豈不是即是白嫖?
實在另有一點內幕。
張國賓拋掉不良資產,那也不能虧蝕。
口頭上卻非常瞭解的抬抬手,請高利王涮肉。
“坤哥買賣做的棒,比賣白粉還贏利。”
這類處所的人最缺錢。
高利王心頭已經有些意動。
畢竟,要找高利貸的爛賭鬼們,一家高利貸借不到,天然就會去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