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為強身健體,不為爭強奪勝。既然如許,何必學拳術呢?”張太金嗬嗬一笑,用手在常興頭上撫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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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背一遍給我聽聽。”張太金朗聲笑道,慈愛之情溢於言表。
“記著了!我看幾眼就記著了。”常興撅著小嘴,對勁地說道。
以是回到祖師廟以後,張太金頭上纏了黑布頭巾,背插佘刀。張太金的祖師廟跟普通的廟堂不一樣,供的是一尊約五寸高木雕倒立神像,那神雙手撐地,兩腳朝天,那就是張太金這一派的祖師張五郎。
“做完了,早做完了。師父,為何我每天畫清心符,卻不畫驅邪符?清心符又不能夠捉鬼怪。”常興問道。
“記著了。那為甚麼你讓我每日站樁功,卻不讓我學拳術呢?”常興又問道。
“師父,渴不渴?先喝點水。”一個三四歲的男孩提著一個玄色的陶罐,一起下水花不斷地從陶罐裡濺出來,撒在路上,在被驕陽曬成了灰紅色的泥土路上,留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水印,然後漸漸地消逝。
“這深山老林的,那裡來的叫花子?乖,聽話,隻要半晌工夫,我就帶著雞腿子返來了。”張太金絞儘腦汁哄常興,誰曉得常興盤算了主張要跟張太金進山。任憑張太金如何勸說,常興都冇有鬆口。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養六合;大道無情,運轉日月;大道知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冇想到常興竟然用這個作為藉口,讓張太金帶他進山。
“術法符籙皆小道。師父不想你修了小道,誤了大道。道可道,非常道。參讀經義,貫穿大道,纔是真正大道。術法符籙畢竟是小道。徒兒,可記著了?”張太金慈愛地說道。
“師父,興兒冇背錯啊?”常興眼眶裡一下子便噙滿了淚水,不斷地在眼眶裡打轉。
纔讀了一段,張太金趕緊皺著眉頭打斷:“停停停,你都背的甚麼?”
“興兒曉得了。”常興抽泣了幾下,眼睛裡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平時,常興不聽話的時候,張太金就拿叫花子來恐嚇常興:你不聽話,叫花子來了,就把你拐走賣掉。
“興兒彆哭,乖,歸去師父給興兒做好吃的。”張太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