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子玉拜彆的那一天與齊嬰說的話,他讓齊嬰萬事謹慎,他說秦王曾經找過他,看來,嬴政是不想留下齊嬰的吧。
他的眼神躲躲閃閃,吞吞吐吐道:“哪有?你看錯了吧,阿誰,阿誰,快看看他們如何樣?頓弱彆是受傷了。”
莫羅一愣,輕聲笑了,語氣有些苦楚:“你是個聰明的女子,秦王是容不得齊嬰的。”
他微微怔了一下,“我不是說過嗎,不管齊嬰做甚麼,他都不會害你,你不信嗎?齊嬰讓你來趙國事逼不得已,說是當特工,那頓弱呢?頓弱是來做甚麼的?你何時當過特工?何時像頓弱一樣遊走四方,遊說各國?有頓弱在,你又有甚麼傷害,你又去做甚麼特工?這些你都冇有想過嗎?總之,你不能和王賁走,還是那句話,齊嬰不會害你。”
我點點頭,心想,齊嬰對我焦急得很,這如何能夠?若我在貳心中有甚麼職位,他為何將我獨獨關在阿誰院子裡;若我在貳心中可曾占過甚麼小角落,他為何要將我送至趙國當特工?那日他又為何說那麼傷人的話?
隻這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我的心在撲通撲通跳得短長,卻俄然麵前一黑,甚麼也看不見了,感受身子軟軟的,如落葉普通隨風而動,隻聽到莫羅一聲驚呼:“杞洛!”便不再有任何知覺,倒了下去。
此人,他把我當甚麼?像個物什一樣給來給去嗎?我哼了一聲,吼道:“王賁,你有冇有問過我的定見,我不是甚麼物什,讓你們給來給去,你打哪兒來滾哪兒去。”說完,也不管在場合有人的驚奇神采,不管王賁小萌臉上的陰雲密佈,不管頓弱臉上充滿算計的笑容,回身拜彆。與莫羅擦肩而過的一刹時,發明他神采的不天然,一向側著身子,彷彿,彷彿是,是怕被人發明他的存在。我微微一怔,安然走進馬車內,開口道:“走吧。”
王賁一甩手中兵器,氣得喘氣連連,“你,你給我等著,頓弱,你這個老狐狸!”又大喝一聲:“撤!”他身後的兵士齊齊收了兵器,王賁在前,世人騎馬回秦國。王賁一隊與從秦國而來的步隊相對,兩個將帥拉馬愣住,卻隻對視一下,隻見那人向王賁微微一笑,王賁冷哼而去。濺起的煙塵,淹冇了我的眼,再看不到秦國那條路,好似與齊嬰越來越遠。
實在他說得又何嘗不對呢,我從冇有當過特工,又如何能夠做到不暴漏身份呢?莫非齊嬰就不怕我身份暴漏,給他帶來費事?他也讓頓弱來了不是嗎?我在趙國隻不過是個無關緊急的人罷了,並冇有任何傷害。可究竟如此,我卻心有不甘,我隻是氣不過齊嬰將我甩得遠遠地,說的話也那麼傷人,感覺他畢竟是不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