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書房展轉到寢室,鞋子、衣服一一灑落在地。甫一進到他的寢室,沈謙在牆上摸索著開了燈。
他深吸一口氣,瞻仰月空,冷聲道:“但是,請你尊敬一下我的餬口,現在是晚間十點鐘,我要歇息!”
他將她的頭攬進胸膛,本身舉了手機,先是摁了掛斷鍵,隨即他對關慈恩說:“你也累了,今晚,我給你念一本書,想聽嗎?”
關慈恩悄悄推推他,瞪了一眼又再靠上他的肩,低聲細語:“我們,來日方長……”
嗓音又啞忍又暗沉沙啞,像是種蠱普通讓她利誘。
沈謙悄悄膩了膩她的鼻尖,啞著聲說:“好。”
沈謙驀地上前攬住她的肩膀,悄悄吻了她光亮的額頭,柔聲問道:“還疼嗎?”
“說”字還未吐出口,沈謙的電話已經響了。
“嗯…”
“你他媽彆哭了!”他暴喝一聲,屋內的關慈恩遽然轉了聲,收了吹風機,迷惑的看向他。
滿滿的性感!
但是僅是過了一秒,房間裡高聳的響起了鈴聲――是沈謙的手機鈴聲在響。
他咬咬牙,瞋目圓睜,終是翻了下去,關慈恩看著他氣急廢弛的樣兒,忍著痛坐了起來,拉過薄被捂在胸前,悄悄的看著他。
話落,他出了寢室,去到書房,同時亦是撥通了駱茵的電話:“駱茵,我給你念讀書,隻此今晚一次,但是你不準出聲!”
駱茵聽出他放軟的聲音,也適時的止住哭聲,隻是醞釀著濃厚的哭腔道:“那,那你不來,可不成以陪,陪我說一會兒話?”
鈴聲孜孜不倦的響著,關慈恩睜了眼睨著她,悄悄指了指地上那條褲子灑落之處。
感受堆砌得越來越濃烈。
“我……我、我……”他的薄唇抿了又抿,幾番爬動,那些坦白的話就梗在那邊。
他大步邁進浴室拿了浴袍披上,又給了關慈恩他的一件睡袍,而後自儲物格裡拿了吹風給關慈恩。
“是啊。”他淡淡答覆她,快速輕笑:“那種環境下被打斷,我都快廢了!”
關慈恩越來越熱,空虛感愈來愈激烈,那種撓心抓肺的癢讓她感覺很不好受,她不曉得該如何。
“嗯?如何了?”
“我、我的腳在方纔下露台的時候崴了一下……”
沈謙看著她的神情,低低一笑,沉了聲道:“我要來了……”
語氣裡滿滿的無法、可惜以及煩躁!
話落,他掛了電話,滑開玻璃門進了房間。
倏爾,沈謙將花灑關掉,展轉間,關慈恩看到那水汽濛濛的落地明鏡裡的剪影,頃刻臉燙如烙鐵,紅如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