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魯揚起眉,眼中紅光更甚,他朝胡天抬起手,身上鎧甲鏗鏘。
“你這鬼修忒不識好歹。且不說掉在了我家店門前就是我的,他砸了我的地,砸了我撐幌子的竹竿,又兼驚了老朽的魂,這些還冇給你算代價。”
誰知蝰魯手剛離了昆雀,“嗖”一下,大大王又縮成了黑蛋。
雖說店裡也冇幾件貨色,可之前的靈石都讓胡天用光了。此次是想翻本也難。
“胡天。”
“你這小惡人!”
“五臟無失,六腑俱全。”鬼修是個缺心眼,竟還誇道,“上品上品!”
沈掌櫃挑起眉。
“死了?”“屍身”嘀咕著吃力仰臉翻開眼皮,看到沈掌櫃,“有殺氣。”
遲緩微小,又纏綿不斷。
胡天一聽這動靜,立即站起來。
倒是沈掌櫃察言觀色,探元神辨修為。麵前這灰頭土臉的玩意兒,清楚是凡人。
胡天撇嘴:“這還是個充氣的。”
沈掌櫃老臉一沉,手一鬆。這位“啪嘰”摔回地上,又冇了聲響。
但是一炷香,兩炷香,三炷四炷五六七。
屍身耷拉成弓形,雙腳在地上拖行。
“你等等。”胡天雙手交叉,“我有個題目,說完再打。”
胡天又一拍腦袋:“那倆哥們還在土裡。”
“萬權肆,我□□祖宗十八代!!!”胡天抬頭大吼,又看鐵熊,“蠢貨!這盤子是我明天賣出去的,賣給你阿誰師兄萬權肆的!”
胡天趕快又把魚缸塞回玄鐵盒下,又把五隻兔子攆到院子裡,拖了一把樹枝蓋上藏好。
鏡子裡照出的天然不是他本身,披頭披髮狼狽至極,眉骨光禿禿。勉強辯白,恰是拔蔥時俄然呈現的那人。
萬權肆氣得肺要炸:“鐵刀疤,你我都不是他敵手,你還不……”
沈掌櫃說著從懷裡取出算盤來。
可惜鐵熊已經跑遠了。
接著這貨捂住臉,呼呼喘氣,疼得裂嘴呲牙。
若說修士砸下冇成碎片倒也有能夠,但一介凡人千丈砸下,冇死還詐屍,必有寶貝護身!
此時地宮寒氣儘除。
沈掌櫃看一眼鬼修手中荷包,吞了吞口水,上前一步,笑對鬼修道:“客長莫急,老朽這就把他拍回死的……誒,我說你跑個甚!哎哎,要不便宜賣給你!”
胡天一聽這話倒是奇,心道這黑鍋打哪兒來。
當真希奇。
沈掌櫃咳了咳:“該死你摸到這銅鏡。被定身也是天意,看來老朽隻能勉為其難親身搜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