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密林顯得有些暗淡,暮光如霞,映照出點點斑斕,四野雖是沉寂,卻包含著莫名的躁動氣味,就連輕撫而過的冷風,都似是帶上了幾分赤色。
吱呀一聲,枝條略微一彎,便以極快的速率反彈返來,他倉猝借力一蹬,躥上中間一顆六方樹,回身一望,隻見枝條僅是稍稍往下傾斜了幾度,遠不敷以折斷。
啃咬生果普通,犬妖大口咬掉半邊心臟,頓時麵露鎮靜之色,血跡順著嘴角緩緩流下,將它的神情勾畫得更加可怖,三男一女相互拉扯著朝後擠,似是恐怕成了下一個慘遭虐殺的工具。
犬妖吃完心臟,長舌在本身儘是鮮血的右手上舔了舔,眼神在四人身上掃來掃去。
“不可,得找點重物。”
柳直涓滴冇有感到不測,在四周找了找,很快搬來一塊兩噸重的巨石,扛在肩上,爬上了更高一顆大樹頂端,他深深吸一口氣,隨後極力往上一躍,竟是拔高到了離地四五十米的間隔,再落下時,便如天外隕石來臨,他高舉巨石,單腿回收,一隻腳重重踏在枝條之上。
“滾!”
把枝條插在一旁,柳直強忍著右腿痛麻,一瘸一拐的走到那顆六方樹旁,紮出一個極寬的馬步,雙手緊握樹乾,調劑好位置,他猛地大喝一聲,雙臂、脖頸、額頭三處同時暴起青筋,泥土翻動,枝條簌簌作響,下一刻,整棵六方樹已是被其連根拔起。
爬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頂端,柳直看好方向,瞄好目標,隨後縱身躍起,藉著身軀下墜之勢,雙腳重重踩在這顆六方樹的一根枝條之上。
枝條終究不堪重負,齊根而斷。
…………
矮壯男人大喝一聲,一記又狠又快的勾拳,直接轟上了年青男人的臉頰,龐大的力道將其打得騰空飛起,腦袋撞在山壁,血液頓時滾滾流下,矮壯男人仍不解氣,衝上去連踢數腳,嘴中怒罵道:“我幹你孃,打老子,你他嗎覺得你誰啊?覺得你還是阿誰個人大少爺?大家阿諛的富二代?啊?草泥馬,現在甚麼世道你不懂?你小妹的命,哪一點比老子金貴?老子早說了讓你彆帶她,你個蠢貨偏要帶,留在營地裡大不了就是被人睡幾個早晨,起碼還能留條命在,現在呢?除了送命她另有甚麼用?”
如果能找到六方樹,柳直完整能夠做一把大槍出來,以他現在的臂力,包準一捅就是一個洞穴,拿來對戰淺顯的二級妖獸冇有半點題目,並且這類木料固然堅固非常,彈性卻屬上佳,搭配上一根妖獸筋,還能夠做成一把超等強弓,力量越是強大的覺醒者,就越能闡揚出這類強弓的可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