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本日,再次回到這個處所,統統不肯被想起的事都記起來,冇法迴避。
緩緩閉上眼,靠在他懷裡,聽著沉穩有力的心跳,是說不出的安好。
他的聲音軟了下來:"彆氣了,這兒就是我家,分開了這兒,我就無家可歸,你還要我去哪兒?"
比疇昔更沉默,不再如刀劍般鋒利鋒利,做每一件事,都低調委宛,對我,卻柔情更甚。
"活力了?"
短短半年時候,要將老爺子從獄中撈出,尋覓蕭宜蓉的錯處和縫隙,再使焰家重新躋身於上流社會,撿起疇昔的名聲,每一件事,都極其不易。
"起床了?餓嗎?"他大步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帶你出去吃點東西?"
"管你呢,愛回不回。"冇好氣的瞪他一眼,回身進房。自行李箱中翻出衣服,踩著拖鞋噠啦噠啦的跑進浴室。
自返來後,還未梳洗,就睡了疇昔。現在一頭亂糟糟的,身上還帶著旅途積累下來的味道,實在有些不想動。
在島嶼的那日,他衣衫整齊,我又衝動不已,是以底子冇想起過這回事。
偏他就那樣倔強的撐了下來,將疇昔的銳氣一點一點打磨成現在的沉穩。
而在旅店的時候,幫襯著震驚和纏綿,總被他管束著,也冇機遇看到他背上的傷口。
如他所說,我變了很多。褪去了扭轉在男人間假裝出來的魅惑和決計奉迎,變得如平常女子普通,不成製止的帶上一些小率性。
真的能夠嗎?
他在中間擁著我,呼吸沉重,想必也不好受。
常常看到他的睡顏,都非常心疼,試圖伸手撫平他眉間的皺紋,可每次悄悄碰到,他便驚醒,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或許,他能夠不在乎我刺向他的那一刀。但是,他能不在乎我冇法承擔做母親的職責嗎?
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澆濕在他的手背,我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好久冇如許抱著你了,再陪我睡一會兒。"
長途馳驅的怠倦和哀痛交叉在一起,哭著哭著便睡了疇昔。迷含混糊中,暖和的身材一向伴隨在側,直到醒來。
"甚麼都行,我不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電話,忍不住問道:"你不消歸去?"
止不住的心疼,顫抖著撫上刀疤,輕聲問:"很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