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你這個不要臉的賊子,你滾出來!”
嚴嵩不慌不忙道:“但是他們忘了都察院分為十三道,是要監督十三佈政使司!他們自從上任以來,冇有一篇奏疏,直言處所弊政,莫非不是瀆職嗎?”
嚴嵩上來以後,就給朱厚熜施禮。
大範圍斥退言官,那但是劉瑾當國的時候,纔有的事情。
王嶽都忍不住笑了,如果不考慮史乘評價,嚴嵩這貨還真是個妙人……實在嚴嵩也真不是壞到了無藥可救。
“天然是一哭二鬨三吊頸了。”王嶽隨口道。
“楊一清,你也是重臣,如何能如惡妻普通,道聽途說,無中生有?”
楊廷和說完,毛紀和蔣冕立即跪倒。
但是言官去找首輔,這就逼著楊閣老必須出麵。
嚴嵩接過酒壺,想喝,可又恐怕喝酒誤事,畢竟他是第一次麵君,必然要給天子一個好印象。
嚴嵩,狼子野心!
倒是王嶽,神情自如,還遞給了嚴嵩一個酒壺。
王嶽感覺一股熱血在奔湧,這就像是遊戲即將通關,必須儘力以赴。
即使朱厚熜故意,卻也冇法一下子奪職楊廷和。
嚴嵩跑了?
“有!”嚴嵩朗聲道:“臣查閱了他們當選都察院以後,統統彈劾的奏疏,臣發明他們皆是陳奏京中事件,彈劾九卿大臣,乃至,乃至上書勸諫陛下!”
他的不利來自三點,一個是喜怒無常,高深莫測的大老闆,一個是殘暴殘暴,貪財自大的兒子,一個是深沉凶險,手腕高超的幫手……
嚴嵩略微沉著,就獵奇道:“王大人,你如何曉得他們會殺到我的值房啊?”
“喝點,我們還要進宮!”
王嶽胡亂思考著,而現在的乾清宮,已經是劍拔弩張。
內閣在會極門內辦公,言官這是去找楊廷和了!
王嶽嗬嗬道:“嚴大人,你免除這些言官,可有事理?總不會是胡來的吧?”
楊廷和終究開口了,“啟奏陛下,太祖廢禦史台,設立都察院,所轄十三道禦史,專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自古以來,言路暢達,則朝政腐敗,閉塞言路,小人作怪。老臣曆經四朝,劉瑾用事,便死力打壓言官,矇蔽天子,做了很多惡事。現在即使言官有錯,也不能悉數奪職,更何況吏部這一次隻是伶仃考查,並未有科道參與。且時候緊急,不免粗糙混亂……老臣懇請,重新徹查,以免冤枉了好人!”
楊一清微微冷哼,“這話你該問嚴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