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的比較晚,下午胡為強先去收稻子,厥後又去種田,返來的很晚。吃了晚餐,胡為強籌算趁早晨去問問老郎中問問胡天健的傷情。
“朱婆婆,這是我們村羅支書,他來看望你孫子來了。”李冰佑接過話。
“小妹,你讀幾年級?”胡天健問。
“二哥,一億人是多少?”
“健兒,可不是,都冇有上學的。”朱三蘭說,“束縛前,隻要有錢的富人纔有錢請先生讀私塾的。我們家窮,冇有錢請先生。現在,共產黨來了,讀書不要錢,你才氣夠讀書的。黌舍教員少,收不了那麼多人,我們家幾個孩子,你爹看你天稟比較好,就把你送去中學讀書了,你弟弟mm還隻讀小學,你哥哥姐姐倒是冇有讀書的。但是,誰曉得如許……等你傷食好了,看能不能再去讀書。”
哇?讀冇有讀書呀?胡天健迷惑地看看坐在身邊的小弟,問朱三蘭:“奶奶,哥哥姐姐弟弟mm都冇有讀書的?”
少頃,朱三蘭說:“你爹說的對,我們要記著共產黨和當局的恩典。健兒能讀書已經是沾了當局和社會主義的光,現在病情也不是很重,就不要抱怨當局了。”
1957年?不就是反右傾的那一年嗎?嗯,但是要重視點,不能透露了本身的知識程度,搞成右派就慘了。傳聞57年反右傾,很多知識分子被打成右派,下放到遙遠的鄉村勞動,搞的妻離子散、骨肉分離,好多就客死他鄉,成為畢生遺憾。本身重生過來,可不要逞能做甚麼豪傑,得看準情勢,跟著情勢走,風景地過日子。
“這個我也不曉得,天上的星星有多少?”胡天健自言自語,“地上的人與多少,天上的星星有幾顆吧?”
“婆婆說的也是,”周銀芝接話說,“再說,事情也冇有過量長時候,說不定支書會來看望健兒呢。”
朱三蘭站起來,說:“噢,羅支書,你……這麼客氣……坐坐坐……”
“那本年是甚麼年份?一九幾幾年呀?”這個題目在胡天健心中一向盤桓,現在一吐為快。
如何這麼老土,還在說民國,胡天健說:“奶奶,現在不是民國了,共產黨毛主席來了,民國就走了,現在是公元多少年了。”
“那到時候再說。”
飯還冇有吃完,內裡就響起來出工的叫子聲音。
“喔,現在不是民國了,公元多少年?我老胡塗了,你問問你爹。”朱三蘭笑說。
“也是啊,我們村構造初級合作社以來,經費就很嚴峻,也冇有甚麼錢,不然,多拿些錢也是應當的。”羅義江說,“也不曉得這孩子的傷勢如何樣,是否要找鄉衛生院看看,給點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