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重一點的,這哪是重一點?人與人之間的信賴呢?愛純下認識地掙紮了幾下,卻彷彿因為挑弄到了他甚麼敏感的處所,惹得他力道加大,侵犯她的行動更加誇大。
剛跨進門檻,劈麵飛來一盤子,愛純哈腰躲散,光榮著起家,怎料又飛來一個茶杯擊中她的鼻子。摸摸紅腫的鼻子,她幽怨地看向肇事者,澄明的眸子卻驀地一瞪,錯愕之餘眼眶很快紅了一圈。
站在門口,盯著將近墜落的半塊招牌發楞,暗淡幽冷的光芒將這酒樓大門映照著更加淒清蕭瑟。
喝花酒……花酒……酒……
……
終究闊彆狼籍,小舟搖擺在清幽清寂的湖水上,全部天下彷彿都空了下來。
在各種鋒利之物砸向白蘭地之前,愛純飛疇昔用一招“土之靈”將它們全數擊敗在地。看著白蘭地板滯無神地坐在地上,滿身披髮著濃烈的酒氣,本來素白的長袍現在已是灰不溜秋,極其褶皺和肮臟。
白蘭地愁悶地展開眼睛,眼神不善地盯疇昔,愛純在他腳上搗鼓了半天,然後看向他,假裝訝異的神情,道:“明白,你活過來啦?”
白蘭地充耳未聞,剛強倔強地抱住她,眸色非常果斷。
老闆俄然一聲令下,大夥兒們遵循之前的擺設從分歧方向攻擊白蘭地,愛純低/吟一聲:“明白……”
白蘭地迷含混糊地倒在她的肩膀上,時不時打個嗝,老闆見他們要走,帶上伴計當即在門口堵下。
“我要堵塞了啊啊啊!!!!”愛純痛苦地呼嘯。
“砰!”跑著跑著踩到一根木棍,愛純腳下打滑,將近跌倒時倉猝將白蘭地護住。白蘭地的身軀砸在她身上,疼得她哎喲叫。
愛純的心臟很不爭氣地跳到嗓子眼,麵色倏然泛紅。白蘭地抬開端,用手悄悄摩挲著她潮濕的嘴唇,嘴裡吐著曖/昧的氣味,降落而密意地說:“再重一點能夠嗎?”
他冇說話,她也抬不開端,看不見他的神情。
“你到底是誰?”
那隻苗條的手指撫上玄色眼罩,將它緩緩取下。愛純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那隻一向被眼罩遮住的眼睛竟然是素淨的血紅色,與中間幽藍色眸子構成了光鮮的對比,但是茫然地盯著這隻眼睛冇多久便感覺腦筋昏脹,在那詭異明麗的色彩中她垂垂落空了認識。
她取出一塊雨花石,遞到他麵前,說:“這顆石頭我從大鯨幫裡找到了,花葵死前曾經冒著大火,拚了命地去撿,就算是墜懸時這顆石頭也被她緊緊握在手中,厥後遺落在大鯨幫,現在還給你。冇有人比你更清楚,她曾如何用十六年的光陰來愛你,你必須記著,因為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