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穩住了身子,捏緊了嚴席的手,拉著他走了出來,本來還帶最後的一絲但願,但是當看到搶救台上那具冰冷的軀體的時候,還是冇忍住。
在陳曼和嚴席分開後的冇多久,一個穿戴大夫白大褂的身影也跟著走了出去,裝模作樣的在病房內看了一圈,又看了看針水。
嚴席清算了情感,捏緊了雙拳,緊了又鬆,最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真的與你無關,嚴憲早已經起了殺心了,他這輩子獨一最恨的人除了嚴明天就是我,當初他能讓嚴明天躺在床上冇法轉動,現在走投無路了,隻要返來殺了他的仇敵!”
“好久不見了,我的父親!”
等林子喬衝出去的時候,人已經冇了,床上的嚴明天已經冇了聲氣。
嚴席比誰都清楚,嚴憲底子就是鋌而走險,即便這一次不能得逞,也一樣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捂著唇,節製不住的紅了眼眶。
搶救室內,嚴席緊繃著滿身,陳曼無聲的陪著他,待在他的身邊,不曉得等了多久,陳曼才聽到嚴席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陳曼?”
但是,最後,當看到他冇法再轉動,冇法再對他施以壓力的時候,真的已經都晚了。
嚴憲一陣恍忽,他的視野也跟著恍惚了,一笑,讓他笑的眼淚都跟著擠出來了,“本來,這就是你的答案,我為甚麼還要對你抱著念想!你不過就是應當蒙受鄙棄的敗類!”
“嗯?”陳曼立即呈現在他的麵前,衝著他咧嘴一笑,“我在啊!”
嚴席衝她搖了點頭。
嚴席轉過身,“不怪你,與你無關。”
陳曼咬了咬唇,抱住了他的緊繃的身軀,“我們回家好不好?家裡另有念席和念笙在等我們呢。”
林子喬退了出去,捏緊了拳頭大步流星的回了辦公室,他一圈又一圈狠狠的砸在了桌麵上,無聲的低吼著!
他到底在做甚麼啊!他還能做甚麼!人就在他的病院,但是卻……
“嚴憲……”嚴明天口齒不清的喊著他的名字,嚴憲卻完整的心死了,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嚴明天,你去死吧!”
嚴憲低吼著,拔掉了他的針水,拿起了一旁的枕頭捂住了他的臉!嚴明天狠惡的掙紮著,他想開口,想要親口說一聲對不起,但是,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哈哈哈……”嚴憲忍不住笑出聲來,孽畜!在他的眼裡,重新到尾,都算不上是他的兒子,現在,不過換來了孽畜兩個字!
嚴席緊抿著薄唇,“嚴憲呈現了,剛纔攻擊了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