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回事，學了這麼多天了，還是一點進步都冇有？竟敢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好大的膽量！”
“主子遵旨。”
“你叫甚麼名兒，多大了？本來不是在養牲處當差的吧，看你這般樣貌，應是小選入宮的。”
玥瀅粉紅著小臉，低聲道了聲是。
宋太醫候在暖閣門外，等著兩人給皇後清算完，再出來診脈。
這刺耳的聲音一想起，玥瀅心中直叫不好，她可算是曉得，這寺人為甚麼在這幾天裡甚麼都不學，卻也不怕佟佳貴妃見怪，本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玥瀅微垂著頭，謹慎謹慎的應對著。
佟佳貴妃看著上麵不聽話的狗和一臉暴躁之色的中年寺人，神采陰沉下來。
玥瀅仍舊是微低著頭，恭聲道。
屋子裡的氛圍呆滯下來。
“回娘孃的話，我是康熙十三年入宮的，本年整十六了。原是在坤寧宮當差的，厥後犯了錯被趕了出來，才被外務府發送到了養牲處。”
她說完，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因著銀絲炭盆火燒得極旺，殿內暖和如春。佟佳貴妃也僅是著了一件銀硃色妝花緞旗裝褂子，上麵是大幅的鏤金絲鈕牡丹斑紋，頭上挽著一隻瑩潤的白玉扁方，看著極是繁華大氣卻不落俗套。
“哦？是犯了錯被從坤寧宮趕了出來，那本宮倒是不好留你在身邊了，不過你這技術本宮實在喜好的緊，你這幾天先留在承乾宮，把你會的這幾招交給那養狗寺人，教的好了，本宮有賞。”
佟佳貴妃此時正坐在炕桌旁，懷裡抱著隻靈巧敬愛的小京巴逗弄著。
湯圓看到玥瀅的手勢，聽到口令，前提反射的四腿一屈，仰著頭趴臥在地上。
玥瀅再次躬身鼓勵的拍了拍它，然背工勢變更，右臂側伸，小臂向上，拇指伸出，四指併攏，口中又令：“坐！”
“雪團兒之前就是你訓的？”
雪團兒？玥瀅忍不住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應當是佟佳貴妃給湯圓起的名字。
吳總管趕緊笑著應了，催著玥瀅跟著這個朗公公出去。
“稟娘娘，主子並非是偷懶耍滑才學不會，而是此次中另有隱情。”
那寺人有些不耐，催促著往外走。
“皇上，太醫剛也說了主子這傷得不重，皇後孃娘身邊服侍的人雖多，得力知心卻冇幾個，主子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先歸去看看。”
康熙看著她，眼神裡寫滿了不附和，但清楚她性子倔強的很，不想當著世人的麵再駁斥她，隻得又叮囑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