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一個女人。”
我媽死的那天,我爸也是掐著我的脖子,氣到暴走地朝我吼怒,“看我不弄死你!”
我算甚麼呢。
嗬嗬。
腦海裡迴盪的是這幾天和金餘相處的一些畫麵,他親吻我的額頭,和我分吃一塊西瓜,抱著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把我壓在澡堂的牆壁上,親吻我後肩上的紋身...
在阿誰冰冷的夜晚,摳了很多安眠藥往嘴裡塞,半夜裡吐醒,腹部絞痛,嘴裡不斷吐白沫。
戀人?嗬嗬。
是鄰居把我挽救的。
三年前我都冇能死成,現在如何能夠死在窮鄉僻壤,死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處所?!
洗胃有多痛苦,我不曉得。
我問沈三千大夫在說甚麼。
不曉得他問的是傷口還是甚麼,我淡淡地說,“很好。”
夢裡的本身和三年前那一幕一樣。
泡友?哈哈。
我醒來時,屋子裡烏黑,冇有亮光。
我驀地建議儘力掙紮起來,左手肘抬起狠狠撞在男人肋下,趁著男人痛苦哈腰時,右手按住那把匕首往外掰,男人看我抵擋,更是下足了力用匕首往我脖子上壓,我把整隻匕首包在掌內心,任憑掌心被滑出道道血口,任憑本身痛得整張臉都扭曲,終究矮身從男人手底下離開出來。
我抬手捂住臉,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眼睛卻火辣辣地疼,有熱汽不竭刺破淚腺,澎湃而出,胸腔裡一陣絞痛,傷口翻湧著,疼痛刹時囊括全部腦神經。
――
“臥槽你曉得他多吊嗎!他跟我說了四個字,與我何乾?操!他竟然說這類話!”
男人拿掉鴨舌帽,暴露那張斯文潔淨的臉,眉眼有幾處殷紅,彷彿是新傷,還在往外滲血。
“她是你要找的女人嗎?”
那字我很熟諳,是九。
腦筋裡有甚麼東西在炸開。
向九搬了椅子坐在床沿,俄然問我,“你之前有孩子?”
“你是誰?”我顫著聲音問,手也在抖。
嘴巴被捂住,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不是瘦子,卻又是瘦子。
“對不起啊,秋,你好久冇回我,我擔憂你出事,我纔去找他的....”
她彷彿說的是孩子。
我慢吞吞一步一步往前挪,就看到民宿門口俄然刹著輛黑車,有幾個黑衣人緩慢從車高低來,一個撐著傘,一個拉開車門。
可我害死了我媽。
天氣漸漸暗了下來,瘦子看我完整落空抵擋,直接跌坐在泥地裡,他捂著胸口的紗布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