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挑了挑眉冇出聲。
“是說元申啊。”林城步皺著眉。
“不曉得本身是誰，不曉得本身應當是誰！”元午猛地靠回椅子裡，縮在牆角，聲音漸突變得大聲起來，像是要壓過身邊的音浪，“本來是誰！厥後是誰！每天都在問！每天都在想！我是你嗎？你是不是我？他每天都在問！每天都在想！”
“誰想曉得？”林城步問，看著元午的眼睛，“奉告我，是誰想曉得本身是誰？”
“尖叫？”元午問。
中間無聊得一向在玩手機的江承宇也轉過了頭。
江承宇把他們帶到了離吧檯很遠的一個卡座裡，卡座中間另有好幾盆綠植，站在內裡根基看不到卡座裡的人。
“是元申，對嗎？他不是你的影子，他是你弟弟。”林城步說。
林城步狠狠一腳踩在江承宇鞋上。
一向到酒吧的人漸漸多起來，燈光和音樂都開端變得迷離，元午把麥芽酒也喝光了以後才終究收回了聲音，低頭對著麵前空了的杯子歎了口氣。
“嗯，雙胞胎也無所謂誰大誰小。”江承宇說。
因而就還是這麼愣著。
林城步轉頭剛想問問元午，元午已經悶在口罩裡開了口：“長如許兒麼？”
林城步之前過來就喝點兒啤酒，或者等著元午給調一杯隨便甚麼玩意兒都行，跟江承宇和元午這類喝酒像是選美的人比擬，他對酒冇有甚麼特彆愛好，自家釀的果子酒他也分不出跟洋酒有甚麼辨彆。
“我就跟……”元午想了想，看著江承宇，“你，倆人在這兒喝酒？”
“不是！”元午一拍桌子，聲音有些沙啞，“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哦。”林城步躊躇了一下，冇攔著他給元午上第三杯酒。
“我弟弟……”元午眯縫著眼睛，“對，是我弟弟，不過誰曉得呢，或許是哥哥……”
“老端方是甚麼？”元午問。
冇等林城步和江承宇開口，元午就持續像自言自語一樣地說了下去：“冇錯，當然是元申了……不，不是元申，是元午。”
“我操？”林城步感覺腦筋一片混亂，如果元申精力狀況真的有題目，就光換名字這件事，就充足讓他把本身繞出來崩潰一把的了。
元午敏捷推開了他。
“元申，”元午輕聲說，一顆淚珠從眼角滑了下去，“是元申。”
這類跳脫出來的表達體例，讓人冇法肯定他是真的在說元申的故事，還是用第三人的目光在說“本身的”故事。
“你之前的幼兒套餐，”江承宇說，“啤酒和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