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滿臉淤青地躺在一側,汗水和血水混在臉頰上,一隻眼睛腫的幾近睜不開,艱钜地張著口仰天呼吸。
這混世魔王四年了未曾寄回一封家書,連她也狐疑或許是看錯眼。
□□並未曾因為她的禱告而有半晌的呆滯,刀刃如疾風掃落葉般揚起,狠狠地朝下劈去――
恰是萬物興旺的仲夏,小道旁長滿了富強高大的海桐, 黑壓壓的密不通風。蠻族軍人彷彿也被這一片灌木難住了,堪堪停在草叢前,沿道邊砍邊嗬叱, 想要打草驚蛇。
郊遊,大雨,茶寮,被迫住店,不速之客……
“對不起……”她脫下外袍,嚴實地蓋在他身上,嗓音卻難過的發顫,“我現在不能帶你一起走。”
她的眼神和麪前的蠻人一樣錯愕,或許比之更甚,在驚駭之下不受節製地拔出簪子,不管不顧的,再一次紮入厥後背的厥陰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