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抬眸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這是跟本尊秋後算賬?”
我儘力回想著本身目前又做了甚麼好事,想了想,感受除了掉水裡擾了他沐浴以外,彷彿並未有過分的行動。
他一挑眉,“喜好嗎?”
因而我忍不住揚起袖袍,在他麵前翩翩起舞。
他冇理睬我,將魂音放在唇邊試了試音,隨後吹奏了起來,是那首我常常夢見的《離魂曲》,比我吹的要好聽多了。
我偷瞥了疇昔,瞧見“玄學書院”那塊大石碑便藏著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有點兒像靈清,也不曉得要做甚麼。
我想了想道:“師父,這六界當中誰的靈血有我的管用呢,我是血棺凝成,血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你彆再殺生了,讓那些靈魂輪歸去吧。”
我訕訕問道:“尊主這是……說真的?”
我從板屋裡找來梳子,發冠,走到了小哥哥身邊。
“不敢!”
因而問道:“尊主,你的頭髮如何會是紅色的呀?”
我有點癡,傻瓜一樣看著他,腦筋好亂。
本來我對樂律並不太懂,但能夠宿世或者前宿世我會這些東西,以是本能地跟著感受起舞。
劍眉朗目,絕世無雙,都不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來得好聽。
輕塵師太在邊上接了話,隨後還陰沉森瞪了我一眼,“孽畜,另有臉跳這支舞。”
我一怔,“想不到他另有這才情。”
“二師兄,你未免太護著這孽畜了,要不是她,尊主會淪為現在這個模樣?要不是她,六界會有那場血雨腥風?”
隻是現在他融了尊皇、蕭逸歌兩人的魂,想必早已經記不得我們的乾係。多少,我也感覺有些不安閒。
“我……不敢!”
這般誘人的夜色下,他穿得這麼風騷俶儻,拿著玉笛吹奏,光是這姿式就倒置眾生,何況他的笛音悠遠空靈,特彆好聽。
我在書院外的石階邊候著,未幾時靈清就偷偷摸摸出來了,我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她的來路。
“很都雅?二師兄可真會扯謊,莫非你健忘當年就是這支舞惹了禍事,最後害得尊主被罰,六界雞犬不寧的嗎?”
山下,無塵大師和呂道長都搖點頭回了書院,唯有念先生和輕塵師太留下來了。一個麵色凝重,一個麵色猙獰。
望著他那蒼蒼白髮,望著他棱角清楚的臉,以及那通俗得冇有邊沿的星眸,我彷彿又回到了客歲大劫的時候。
好半天,他回過神來,將我招了疇昔,“過來,給我束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