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刪掉了那一大串義憤填膺對於大哥給本身備註成“筍”的怒斥,林竹抄起手機給林鬆發動靜,眼睛裡的光芒都開出光輝的小花團。
大哥哥哥哥哥:加一份鐘杳寫真等身海報。
澎湃又澎湃地充滿著胸口,細細糾葛纏繞著,開枝散葉,登時生花。
鐘杳低頭看他,輕咳一聲掩住笑意,目示門外:“走吧,先去談談。”
還是渾身口袋除了裝潢幾近甚麼都裝不下那種修身高訂。
高度剛好,角度也正合適,一看就是偶然之見。
鐘杳出國三年,返來以後第一次在公家前露麵的機遇,如果落在這些人手裡,無疑是最優勢的殘局。
踩鐘杳捧鄭藝、讓祁誌蹭熱度的板子,這場采訪能夠會產生的效應可想而知。
……
兩人的咖位不在一個比較級,鐘杳十八歲出道,到現在十二年,演過的正劇、大熒幕無數,火遍天下人儘可知的角色手拉手能繞鄭藝兩圈。
——鐘杳是想給他撐腰,以是纔會想到要叫得靠近熟稔些,適值看到了他大哥叫他筍,就照著叫了出來。
筍真好聽!
鐘杳收回目光。
他們現在在公司的大廳,來采訪祁誌的記者都在內裡堵著。萬一他激憤了鐘杳,叫對方含怒拂袖走人,說不定轉頭就能登上第二天的頭條。
……
大哥哥哥哥哥:前次你要的鐘杳抱枕,明天做好,讓人給你送到床上。
鄭藝一口氣憋在胸口,眼底閃動幾次,終究咬牙低頭:“鐘教員……”
鐘影帝俄然體味到了和自家經紀人一模一樣的困頓。
他試圖矇混過關,昂首要走,籌辦同麵前看上去開朗親熱的前輩隨口道個歉藉端分開,卻正迎上深黑瞳底復甦而鋒利的鋒芒。
大哥哥哥哥哥:大哥給你買棒棒糖。
林總訊斷定早晨加個夜班再歸去。
提心吊膽的林總裁:……
鄭藝臉上漲紅,牙根幾近咬碎,終究悶聲憋出兩個字:“……林哥。”
鐘杳:“能夠叫我鐘杳。”
他敢直言調侃林竹,卻不敢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頂撞鐘杳——特彆是對方主動擺出這類訪問後輩的架式以後。
“鐘教員!”
哪怕他真要開口經驗,鄭藝也隻能低頭聽著。
電梯裡傳來沉悶的摔砸響聲。
林竹拍拍胸口,又趁著鐘影帝正在察看敵情,偷偷瞄了瞄鐘影帝的屁股。
鄭藝的神采扭曲起來。
門口祁誌的臨時采訪已經結束,那群記者將散未散,有幾個正朝這邊張望,已經鎮靜地快步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