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說我一貫手腕殘暴,我做如許的事情,需求來由?”對上她切磋思疑的目光,肅和隻是笑,“人之將死,內心埋著的那份不甘和仇恨就會號令得更加短長,我不過是想叫旁人也嚐嚐,當年在夜來國我接受的痛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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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早已坦誠相見過,將軍在我麵前,何必這般拘束,過來坐吧。”見她站著不動,肅和笑著斟了一杯熱茶,放到了劈麵空出來的座前。
先後果為慕千尋在靖安王府的乾係,夏初瑤曾思疑過阿城,但是,前幾日在褚雲舒那邊聽到了他的滅晉之心,她才恍然想起了當初穆玄青也有借齊伐晉一言。
勒奔實在想不明白,這般背信棄義的女人,為何還能得上天如此眷顧?
“你們是如何得知我還活著的動靜的?”壓下被那句“坦誠相見”激起的怒意,夏初瑤終究在他劈麵坐下,卻隻是低頭看手邊的茶盞,不肯昂首看他。
他坐在桌邊,聽得門響,抬眼望過來,白玉麵具下一雙青碧色的眼眸清澈,聲音暗啞,帶著有力的笑意:“先前傳聞國公府的三夫人是個實打實的美人,這張臉,倒的確比疇前的你強很多。”
驪陽公主出過後,傳聞陛下叱罵過褚雲景,說他嬌縱幼妹,才讓她闖下了這麼大的禍,褚雲景也是以落空了沈臨寒的助力。想來在這個緊急關頭,他一心要抹掉太子在西境之勢,但是他忘了,即便是那些西戎人真的如他所願,攻陷武方城,殺了褚雲舒。
“如果冇猜中呢?”夏初瑤本是不肯猜的,她乃至有些驚駭曉得答案,畢竟曉得她身份的,都是她信賴的人。但是,肅和所提的建議,又過分誘人。
可這戰事,總有結束的一天,除非大齊狠心舉兵滅了這些西戎人,但凡是有朝一日坐下來構和,有人自夜來國送重金讓他們攻城的事情就會透露,如許一來,鋒芒便會指向晉國。
“我既然猜對了,還請肅和主君實施本身的商定,隨我們走一趟吧。”話音還未落下,桌邊的人身形已動,夏初瑤手中的短匕完整出鞘,她手腕一翻,移步超出跟前的桌案,將那鋒利的刀刃遞到了肅和麪前。
“這個時候出城,是去逃命嗎?”眯了眯眼,倒也冇有頓時命令去追,肅和靠在床頭,“她來此是為了告終此事,如何會在這最後關頭俄然分開?”
“勒奔將軍倒是膽小,光天化日,都不蒙個臉就出來劫道了。”禦風與池光已經按劍,夏初瑤卻抬手禁止了他們,翻身上馬,笑看著為首的清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