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要籌辦春闈,隻怕是冇甚麼餘暇,隻是等年下夜宴,你再帶著夏卿入宮赴宴,前些時候太後還提起過你,說想要見上一見。”褚雲雪少時曾在宮中住過一段光陰,頗得疇前的皇後,現在的太後孃娘愛好,是被太後當親女兒對待的郡主。
他口中的懷月郡主,就是夏棠的外祖母,周太傅之妻齊懷月。少時在宮中,他常聽先皇提起懷月郡主與他們一起馳騁疆場,開疆擴土之事。
“現在二哥有二嫂,我也與臨安結為伉儷,天然是但願大哥能尋得良配,早日結婚的。”不讓他支開沈臨安,就是想堵住他的話,卻不想他還真這般毫無顧忌地問了出來,“至於這良配到底是何人,全看大哥心中所想,與我們倒也無半分乾係。”
先是賜婚娶了夏尚書家的嫡女,今次宴席上又得天子陛下看重,還要他入宮拜見太後,插手皇室年下夜宴。
隻是,今後以後,看到沈臨安便會叫他想起東晉王之事,這些年,沈朔也好,沈臨安也罷,大略都曉得貳心中所想,即便是有國宴,沈朔也向來不帶沈臨安赴宴走動,他不肯入仕,沈朔也隨他。
沈臨安依言過來,作了禮以後,伸手將夏初瑤扶了起來。
沈臨安伏著身子,聽得褚雲天征的話,不似旁人那般驚奇,也並無半點憂色,微微頓了一頓,才領了旨意,帶著夏初瑤落座。
舞姿本是平常,叫他們讚歎的,是夏棠竟然能做出這般行動。
如果東晉王未曾貪贓枉法,企圖謀反,想來麵前的沈臨安必將是他最為心疼的一個長輩。
“我有幾句話想問問弟妹,不曉得三弟可否行個便利?”直到下了馬車,夏初瑤本籌辦隨沈臨安回落鬆苑,卻在迴廊裡被沈臨淵攔住。
偏殿裡各式舞衣都有,正殿裡那麼多來賓還在等著,夏初瑤略微一想,便挑了一套束腰窄袖的短裝,讓沉碧替她散了髮髻,將頭髮用玉冠束起,又在偏殿前折了一支翠竹。
褚雲天征這話說得隨便,在坐的其彆人聽罷都是心中一驚。
現在恰好是沈臨淵大勝返來,她前幾日又剛好隨池光學了劍法,比起平常的跳舞,她舞劍做娛,最為合適。
“本日本是家宴,大師大可不必如此拘束,夏卿獻此一舞,想來也是累了,沈卿,過來扶你家夫人落座歇息吧。”
“草民自當極力而為。”沈臨安臉上冇甚麼神采,隻是再次躬身作答,非常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