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還是點頭,“大人切不成聽信這婦人一麵之詞。”
本來還保持中立的左都禦使李齊現在也不免冷了臉,驚堂木重重往堂案上一拍,“大膽,這裡豈是你能放肆的處所。現在人證物證據在,任你巧舌如簧也不能倒置吵嘴,本官勸你還是乖乖認罪比較好,或許本官還念你昔日對朝廷的一些功績,對你從輕發落。如果你再此般負隅頑抗,不知改過,少不得要讓你受些皮肉之苦,讓你曉得這此中短長。”
“碰。”
正理,絕對的正理,但是恰好蕭世然又辯駁不得,隻能朝她吹鬍子瞪眼。
她搓動手,笑的極其奉承,“大人,有話好好說嘛,大師都同朝為官,腳踩同一片地盤,瞻仰同一片彼蒼,也都是炎黃子孫的後代,說不好幾代之前,下官還和蕭大人是同宗呢。誒誒,你們乾甚麼,在這公堂之上,對本官拉拉扯扯像個甚麼模樣,本官為人樸重,兩袖清風……他孃的你們還真打啊,蕭世然,老子日你祖宗十八代,你個老東西,吵嘴不分……”
劉敬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哭哭啼啼婦人上前跪下,一邊抹著淚一邊磕著頭道,“諸位彼蒼大老爺,請您為小女子作主啊。”
彆說他蕭世然主持這大理寺數年,就是國朝百餘年,也從冇聽過如此荒唐之事。這如果傳了出去,全部大理寺冇麵子不說,他蕭世然的清名也得儘毀。
“大人,小的們再輸下去,褲襠都冇了。”
就在紀寧嘴裡不住的罵罵咧咧時,氛圍中飄來一個堂官的聲音。
蕭世然,“你把昨日產生的事給本官照實道來,如果有半句謊話,少不了要定你一個包庇殺人犯之罪,打得你皮開肉綻。”
蕭世然,“你可熟諳在堂上的這位紀大人。”
刑部尚書劉敬這時道,“翰林編修紀寧是嗎,你可知罪。”
“大人,那些人是亂黨,下官為君分憂緝捕亂黨,不但冇罪,並且另有功績。還望諸位大人明察,千萬不要聽信了小人讒言,歪曲下官。下官固然隻是個小小的翰林,但一樣也是太子教員,不是誰想拿捏就能拿捏的,請諸位為下官主持公道。”
這個傢夥的確可愛,膽小妄為倒打一耙就罷了,竟然還搬出太子殿下來威脅這堂上的諸公。要曉得這哪一個在朝中不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如果被她一個小小翰林威脅,傳了出去大師那一張老臉還往那裡擱,官威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