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忠叔也帶上,他跟了我一輩子,算是這家裡一個長輩,有他在,你們就當是在貢獻我。”顧神醫說完,擺手讓兒子下去,他有幾個過命的友情,把兒子一家送出洛陽城應當不算難事。
天氣垂垂變黑,韓七從藏身的柴房出來,走在牆角屋簷下暗影,摸到後宅,順牆爬到屋頂上,一眼能望到顧宅大門。
韓七看了看傷口,兵刃也利,藥也霸道,這類痛他頭一回體驗,老頭子的藥不錯,今後偷著要點,說不準有效到的那一日。
“老夫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住,是怕白白華侈我的上好丹藥,配製不宜。”顧神醫嘴上不饒人,轉頭讓兒子取來一個藍色小瓷瓶,拔開瓶塞,玄色粉末如數灑在韓七的傷口上,傾刻間鮮血止住,血淋淋刀口化膿出水,連帶大片腹部紅腫不堪帶著惡臭。
“欺人太過!”顧神醫也怒了,韓七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也是愣頭青一個,要不然如何會給九五至尊用上神仙散。
韓七在顧家安然度過第一晚,品級二天一大早,兩個廚娘來柴房取炭生火,嘻嘻哈哈從他藏身的柴草旁顛末,並冇有發覺府裡多出一名不速之客。
顧生跪在地,聲淚泣下說不能寒舍阿爹,顧家兒媳抱著兒子跪求阿爹和他們一起走。
韓七臨出門時,目光掃過顧家三大一小四口人,淡淡道:“你們四人中,恐怕要留下一人在府裡打草率眼,遲延三五日的時候,事情會彆扭很多。”
“但問中間是?”顧神醫出口問道。
韓七眉頭不皺一下,麵冷如鐵,“快把化膿藥丹拿出來,我接受得住。”
兩邊各出了“見麵禮”,此事算是點頭定下,也隻要顧神醫奇特的腦迴路和韓七做這筆買賣,再換個彆人,這事得換個彆例商討。
“我不但能想體例帶你們出城,也能穩妥安設顧家幾口人,所求未幾,隻求顧神醫為我阿爹診一次脈,不管能不能治好他,我出十倍的診金。”韓七儘量抬高噪音再加一句:“你等呆在京裡死路一條,跟著我出去說不準有翻身的那一日,放心,準北鹽幫不傷無辜的婦孺,我以性命做保。”
顧家孫兒大郎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想要祖父抱他,顧神醫躊躇了半晌,招手讓兒媳把大郎抱到本身身邊,也隻是輕握了一下大郎胖嘟嘟的小手旋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