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
因而我寫情書，讓鳥妖幫手通報。我常常寫上三大張紙，而忘川卻隻回幾個字。不過我已經感覺很浪漫了，如果在人界，電話、簡訊、電子郵件提高，反而冇了寫信的那種感受。
恨，是一種比愛更激烈的豪情。
終究，我能開口說話了。
我緊挨著他的胸口，聽著那邊空蕩蕩的覆信，感受他漸漸軟下了身子，帶累得我躺倒，被他壓在身下。
他伸手端住我的臉，吻，行動輕得像是嘴唇底子冇有碰上，隻是他虛無的氣味在吻我，又彷彿要破裂的人是我。
“他病了？受傷了？還是又和人鬥法？”
這一刻，我的心也冇了。
“你說甚麼？我聽不懂。現在回屋躺著去……”我走近他。
“都不是。”平馬流的眉頭緊皺著，“是他的心……”
顛末十幾天的慌亂、清理、重整和停歇發急，我們終究體味了大災變後的環境……阿誰大黑洞平空消逝了，但其粉碎性的影響還在，全部洪荒界都像被戰車碾壓過似的，滿目瘡痍，需求重修的處所太多了。人手方麵，十四山的人折了十之七八，天庭的力量幾近耗損殆儘，其他處所也屍橫遍野，估計洪荒界的人丁隻剩下一半。
“忘川甚麼？”
……
“到明天我才感覺，上天待我不薄。”他打斷我，“但是不幸的六六，老天對你不好，老是要讓你悲傷。如何辦呢？”
我點點頭，看著歪倒在旁的困魂鼎，心頭髮酸，“青鬥道長他……”
“到底甚麼事？”我急了，抓緊平馬流的手。為甚麼，他們老是吞吞吐吐，不肯直接申明環境？忘川出了甚麼事？可他明天還給我複書呢，特地還從淩霄殿後花圃裡摘了一片長得像他的三尖兩刃槍的紅葉，夾在信裡。
“他是你的殺母仇敵，是哪吒的殺父仇敵。我感覺，應當把他交給你和哪吒來發落。”忘川道，“不過現在到處都混亂一片，還是先回妖居地再說。”
“我的肚子裡另有那顆琉璃，以是我安然無恙。霍炎本就是神火所化，現在歸為本體，也算是因禍得福，逃過一劫。唯有忘川，他是肉身成聖，固然了不起，可肉身卻最受不得如許的傷害。本來他的心被孫悟空擊碎後就不當，但他法力強大，以真元為心脈，總也能拖上百八十年，讓他偶然候找出彆的東西來替代那顆心。但是，代天者滅世，他以如許的殘破之軀經曆大戰，最後還把護體真元渡給霍炎，現在他油儘燈枯，怕是……對峙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