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冷冰冰瞥她一眼,語氣不快地警告:“花姨娘,你又插嘴!”

“老爺!”自感萬般屈辱。她再冇法跪著,起了身就撲到程二老爺懷裡嚶嚶哭起來。

董姨娘心頭一慌,一雙美目似泣非泣,蓮步走到程二老爺麵前,聲音輕柔嬌怯似少女:“老爺,妾也是愛子心切,太焦急了,一進門就見到揚哥兒從三女人身上滑下來,那裡還辯白得清是如何下來的呢。”

程微薄唇輕抿:“那父親當初何不休了母親呢,那樣花姨娘就不必做妾啦!”

既窩火解語花般的董姨娘鬨出如許一個烏龍,更窩火次女步步緊逼,涓滴不給他這當父親的留半點顏麵,是以貳心頭那點慚愧早就被惱羞成怒的情感代替,皺著眉道:“微兒,你不是小孩子了,身為貴女,要有寬恕彆人的品德。董姨娘既然已經道了歉,莫非你還要不依不饒嗎?”

這些年來,董姨娘和程二老爺之間不是冇有過摩擦,可當著程微、程澈兄妹的麵,這還是頭一次。

程微想起小胖墩兒歡暢的笑容,彆彆扭扭道:“算啦。”

話畢,程二老爺帶著董姨娘母子三人灰頭土臉地走了,早忘了先前要把老夫人和韓氏等人叫來的事。

程澈持著剪刀的手一頓。

程二老爺神采丟臉:“微兒,休要胡言亂語!父母妻女俱在,哪有留在偏僻山莊讓父母傷懷一世的事理!”

三女人又叫她花姨娘,又叫她花姨娘!

程微嗤笑一聲:“父親您看,花姨娘心口不一,明顯心中委曲得很嘛,不然如何哭成這模樣?”

她嘴角輕揚,掛上一抹諷刺的笑:“父親,我傳聞,當初是董姨孃的父親救了您?”

說到這裡,她嘴角又翹起來,明顯女人家諷刺人時不免丟臉,何如此時的她雪膚花貌,清豔絕倫,還恰好未褪去小女人的青澀,看在程澈眼裡,隻感覺調皮又敬愛,笑意自眸底一閃而逝,忙垂下視線,在背後悄悄拉了拉程微辮子。

握著程微手的程澈手緊了緊,麵上卻不動聲色。

“那等返來,二哥替你揍他一頓。”

董姨娘抬了頭,暴露瞭解的神采。

程二老爺死而複活,製止了程微當遺腹女的運氣,亦製止了韓氏守寡的運氣,如果從這個角度想,他問出這句話來,當女兒的還真不敢再說甚麼。

她腳底已經不再流血,乾枯的血跡把腳掌和羅襪黏在了一起,程澈一邊拿著剪刀謹慎翼翼替她把羅襪剪去,一邊心疼隧道:“微微,你和父親硬來做甚麼?這遲誤了好久,都黏在一起了,等下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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