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愣了好一會兒，才聲音顫抖問道：“母妃，您是說，皇後當年在關雎宮產下一名男嬰，那名男嬰隻比我大幾天？”
華貴妃怔怔後退，喃喃問：“做錯的事？”
她就算做錯了多少事，可為的，都是跪在麵前的這個兒子啊。
華貴妃隻覺心寒、荒唐、好笑，忍無可忍之下，抬手打了太子一個耳光。
華貴妃緊緊握住太子的手：“琛兒，你父皇是完整嫌棄了我。母妃現在能希冀的就隻要你了。”
他豁出臉麵去討情，父皇說不定會開恩留下母妃性命，可隻要母妃還活著，父皇的不滿就會越積越深。
太子緩緩點頭，眼圈發紅：“本宮都曉得了，還望朱公公能讓貴妃走得麵子些。”
那她呢？她算甚麼呢？
父皇子嗣未幾，以他的體味，父皇對皇子公主們非常寬大慈愛，母妃卻殛斃了皇後之子，能夠想見父皇對母妃有多麼憤怒厭恨。
“母妃要我如何做？”太子怔怔地問。
太子不明以是，打量著華貴妃神采問：“母妃，父皇不是說您病重嗎？”
太子跪了下來：“那兒子就辭職了，母妃慢走。”
聽了華貴妃的話，太子不由沉默。
“母妃――”太子心中發苦。
太子看了華貴妃一眼。
清脆的響聲在室內迴盪，太子捂著臉站起來，看著華貴妃笑了：“母妃，您彆如許，誰冇有一死呢，可總要死的有代價不是？現在父皇固然憤怒，可光陰久了，父皇那小我輕易心軟，一看到兒子想起親口賜死了您，說不準對兒子還多幾分顧恤呢。”
太子跪在她麵前，她明顯居高臨下，卻有種墜入深淵的錯覺。
室內隻剩下華貴妃與太子二人。
華貴妃悄悄點頭，想起鄧安的叛變，不由咬牙切齒：“我早該曉得鄧安阿誰狗主子是靠不住的。當年本宮命他監督關雎宮，他就一向冇有發明皇後有孕的動靜，才讓阿誰孩子生了下來！若不是本宮厥後及時發明，琛兒，現在太子到底是誰來當，可就難說了。”
太子渾身發冷，寒氣彷彿是從心底絲絲往上湧，讓他說話都有些抖了：“母妃，既然鄧安靠不住，那他當年真的依著您的叮嚀把阿誰孩子措置掉了嗎？”
太子苦笑：“母妃，父皇可不但我一個兒子，再過十幾年五弟、六弟都是二三十歲的人了，莫非就冇有一爭之力？不，父皇對我更加不滿的話，說不定他們都不消爭，我就要給他們騰位置了！母妃，您想想啊，就算兒子去討情，父皇把您打進冷宮，今後每當父皇看到兒子都會想起您做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