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大著膽量問了一句：“便是如許，那為何皇上冇有廢後呢？”
程微抬眸與程雅對視，那雙和順的眸子彷彿能瞭然統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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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自嘲一笑。
“關雎殿”三個字刻在早已剝落朱漆的匾上，與光陰一起垂垂被人忘記，卻又好似莫大的諷刺，讓每個心中有情的女子見了，都不免心生難過。
程微終究迷含混糊睡去，夜裡一個夢連一個夢，最後被驚醒，擁著薄被坐起來發楞。
程微端過來，聽話的小口喝下。
隻是，這是皇後呢，恐怕不是她情願給醫治就成的。
程雅拉著程微的手左看右看，發明冇有磕碰，這才鬆了口氣，叮嚀宮婢道：“快給三女人籌辦熱水，另熬些薑糖水來。”
“若蝶姐姐，快些走吧。”
小宮女呆了呆，喃喃道：“三女人，您真都雅，是奴婢見過最都雅的人了。”
程雅暴露舒心的笑容。
清爽風涼的氛圍劈麵撲來，帶著泥土芳香，程微深深吸了一口氣，腦筋一清。
“我隻是在大姐姐麵前才如許嘛。”
如果有情，又如何會是現在的模樣呢？這皇城裡的男人，又有幾個是有情的？
程微被宮婢們簇擁著去了浴室，全部身子冇入鋪滿花瓣的熱水裡，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程微忍不住想，皇後的瘋病雖光陰已久，病情龐大，不過等她把砭鍼科學好了，何嘗不能一試。
程微對這皇宮一無所知，當然不會對遠親的姐姐有所坦白。因而點頭：“嗯，當時雨下得太大，燈籠都燃燒了。我和若蝶姐姐慌不擇路，就跑到了關雎殿去……”
程微忙推開程雅：“大姐姐，我身上濕，彆過了寒氣給您。”
她竟然夢到皇後了。
她伸手摸摸程微臉頰：“那就早些歇著吧。”
“不要緊，你去昭純宮不是避人的事，返來正趕高低雨。丟一隻鞋子有甚麼乾係？關雎殿不是甚麼好去處，既然那宮婢說你不去就把鞋子措置了，這就成了。即便她不措置，莫非還能以此害人不成？”
她忍不住問：“那麼皇上，就對皇後一點情分也無麼？”
程微不敢再問，起家道：“大姐姐，您早些睡吧，我也去睡了，淑妃娘娘申明日還要請我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