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嗤笑一聲：“還不是程老九家的太刻薄了，兩個兒媳，大兒媳連生了三個丫頭就不當人看，你看他家二兒媳，和他家老二一個德行。好吃懶做哪是正顛末日子的人，反倒被婆婆當個香饃饃。”
程澈皺眉：“是幾乎絆倒了，侄兒腳下一用力，冇想到石頭飛起來了。哦，五堂兄，石頭冇碰到你吧？”
郭氏涼涼看大兒媳婦一眼，對萬大夫道：“萬大夫，我兒媳婦不疼了，藥就彆熬了。老邁，送萬大夫回家。”
程五郎正追著新弟要經驗一頓。
萬大夫附和的點點頭：“本日來請我的。還是澈哥兒的小廝，可見那孩子是個刻薄的。我瞧著他高個頭，精力內斂，倒不像天賦不敷的。”
“五堂嫂阿誰模樣，小女民氣裡驚駭，失手是不免的，藥重新再熬就是了。”程澈太陽穴突突直跳，有些悔怨過夜了，心道還好微微今晚比較誠懇，曉得婦人家小產要躲在屋子裡不摻合，不然讓mm見到這些事，他更要頭疼了。
見新弟躲在程澈身後，程五郎肝火更勝：“十三弟，你不曉得，這死丫頭把大夫給你嫂子熬的藥都打翻了，本日我若不好好經驗她，她還要翻天了！”
老婆子憐憫中帶了獵奇：“也不知他家大兒媳這一胎懷的是男是女。”
程澈停下來，有些難堪地對郭氏道：“堂伯母，方纔走得急，冇看到腳下有石頭，那石頭如何放在這裡呢？”
“喝甚麼啊，讓你閨女給打翻了。”郭氏白眼掃了新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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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白他一眼：“這有甚麼好提的，村莊裡小媳婦把孩子生在田裡有甚麼希奇，就是程老九家那塊田離著村莊十幾裡地呢，這麼遠還逼著兒媳婦去，就少見了。行了，旁人家的事咱彆操心了，早點清算一下睡吧。”
“能保得住麼，人都疼得不可了，血流了很多，我開一服藥好讓人少受點罪，冇想到被新弟那丫頭給打翻了，然後程老九家的就死活不讓重新熬藥了。老婆子，當初我們冇把妮子許給他家二兒子，是做對了。”
郭氏撲疇昔攬住程五郎，高低打量：“哎呦，我的兒，冇碰到吧？”
程澈麵色一寒，竟然真的側身讓開：“五堂兄說得對，你的家務事，確切輪不到弟弟插手。”
萬大夫感喟道：“不管男女，孩子是保不住了。”
他說完回身便走，路邊恰有一塊晾衣石，抬腳踢疇昔，那石頭拔地而起，直直今後飛去，在程五郎的慘叫聲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砰地一聲落在身後不遠處，濺起的碎石土渣射在程五郎腿上，雖不疼，卻駭得他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