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頭嚥了一口唾沫,他對這車馬店的秘聞也曉得一些,那院中鐵牢裡的雪蠻,便是有人經心安插,專門為了對於塗山餘孽一個釣餌。
出乎陳老頭的預感殷勤聽到這個代價,竟然冇有當即還價還價,而是沉默了半晌,方纔皺著眉頭緩緩道:“這個代價但是有點兒高了。”
花二妮倒是俄然間來了興趣,恐怕殷勤吃不飽似的,一邊大盤兒小盤地往他那邊塞碟子,一邊又號召在門口候著的小雜役,挑那肉多量大的,比如烤豕花菜再來幾盆。
“醉仙樓的東西又有甚麼好?”花二妮撇撇嘴,用鼻孔“看”了一眼陳老頭,滿臉不屑的神采。
“小的就怕他們的根腳過分深厚。”陳老頭兒謹慎翼翼道。
“哦?”馮掌櫃發笑道,“我做了大半輩子蠻奴的買賣,還向來冇見過如此招搖的啖人蠻。你倒是說說,為何會有這類思疑?”
殷公子道:“我吃飽了。”
“價雖不低,可我們也是有包管的。”陳老頭兒等的就是殷勤這句,頓時非常豪氣地解釋道,“我們還能夠給你立個包管,賣給你的東西,絕對不會有那些籠子裡的淺顯貨品。”
陳老頭躊躇一下,嘀咕道:“小的有些思疑這姓殷的,實在是個啖人蠻。”
“談妥了。”陳老頭躬身施禮,“那姓殷的連價都冇劃,便一口應了下來。”
殷勤悶頭吃喝,卻抬起眼皮瞟了一眼陳老頭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
花二妮道:“太難吃了,不想吃。”
小雜役看著殷勤的吃相,呆呆點頭反覆道:“再來幾盆,烤豕肉。”
“我看一定。”馮掌櫃攤開手掌,身後的小雜役趕緊將新續水的茶壺遞過來。馮掌櫃抿了一口茶,剛纔意味深長隧道,“他若真是將這些生蠻買來吃了,這買賣不做也罷。我感興趣的是,這姓殷的手裡,會不會有某種順服生蠻的秘法?”
陳老頭聽他如此說眼睛一亮喜道:“如此說來,我們馮掌櫃所列的兩條小哥兒全都應了?”
好半晌,馮掌櫃才展開眼,盯著陳老頭兒問道:“你說這姓殷的,從咱這兒買這很多底子冇法順服的生蠻是籌辦做何用處?”
“這姓殷的食量不小。”馮掌櫃打趣道,“一月便能吃百八十生蠻?”
殷勤微微一笑:“陳老的話我信,車馬店馮掌櫃的包管我更加信得。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到時我手上的貨,血脈品級固然夠了,倒是缺胳膊短腿兒殘破不整,莫怪我不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