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血脈刁悍的靈禽,青鶴這麼一叫,遠處叫聲刺耳的妖獸便頓時冇了響動。青鶴對勁又喔哦兩下,在花狸峰上方纔迴旋半圈,脖頸忽地往下一彎,彷彿一下子落空了力量,翅膀胡亂撲騰著,卻軟榻榻地使不上力,青鶴朝著天空那圓盤般的玉輪哀鳴幾下,便如同斷線鷂子般地朝山穀裡一頭栽了下去。
“今晚正值滿月,也是昏鴉血脈之力最強的時候。”十七叔佝僂著身子,擋在楚阿大的身前,沉聲喝令飛舟上稍顯慌亂的操舟手以及保護,讓他們各就其位,不得隨便走動。
眼看這批昏鴉就要擺脫法陣的束縛,高空處第二批的昏鴉已經集結成隊,十七叔終究手掌統統喝一聲:“放!”
山穀裡一陣傳來劈裡啪啦樹枝折斷的聲音,青鶴也算的上皮糙肉厚,從那麼高的天空掉下來,除了羽毛混亂,顯得非常狼狽以外,倒是冇有受傷。隻不過,這青鶴倒是嚇得不輕,他掙紮著鑽進樹影裡,仰起脖子看著天空,翅膀簌簌顫栗著,一副極度錯愕的模樣。
這群襲來的昏鴉血脈都在三級以上,乃至有十幾隻四級血脈的大妖禽,它們被護舟法陣困住不到一息的時候,便奮力撲騰著向後退。護舟法陣雖強,對於靈石的耗損也是極強,顛末它們這一番碰撞,兩塊中級靈石就報銷了。更費事的是,護舟法陣每顛末一次打擊,起碼需求幾息的時候來修複防護層,內裡的昏鴉竟彷彿能夠看破這一點,采取了針對一點,輪番打擊的戰術。
十七叔的喝聲未落,空中便傳來一陣皮革相撞的嘭嘭聲響,飛撲而下的昏鴉被護舟法陣的防備氣罩所隔絕,飛撲的速率一下便呆滯住了,它們固然用力撲扇翅膀,行動卻變成了慢行動,彷彿空中有一層透明的泥沼,將這些昏鴉墮入此中。
跟著他手掌的切下,空中那層束縛著昏鴉的“黏稠”之力,俄然消逝,三十幾隻昏鴉乍得自在,尚且不適應地翅膀亂扇,就聽一陣血肉崩穿的噗噗聲響,三十六道寒光便紛繁冇入這些昏鴉的身材。
“正西。”十七叔比量一下天空中的玉輪道,“那邊的昏鴉雖少,怕是用心逞強,將我們往荒漠裡引。”
楚阿大一言不發,在飛舟上轉過一圈,指著一個方向道:“那邊是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