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愣道:“我傳聞前輩靈根也是五行俱全,不是嗎?”

大鸚鵡唧唧叫了幾聲,不知是笑是哭:“奪舍肉身之凶惡,閔承真便是前車之鑒,以奪舍之軀修行的話,金丹以下尚且勉強。一旦進入金丹,便要不時警戒心魔之擾,到了元嬰就更要經曆重重心劫。蠻荒修士,都從修性動手,心腸上的工夫向來不受正視,若我說,對於蠻荒修士來講,心劫之險尤勝雷劫。”

大鸚鵡來回踱步,彷彿被殷勤的話引出無窮感慨,他唧唧道:“任由心入道一千七百餘年,元嬰成績,縱野蠻荒。想不到終究卻落得個陽神消逝,不得不將一縷殘魂寄於靈禽之身苟延殘喘。唉!隨殷小友說吧,天機子肉身已毀,在世人眼中,這天機子便是鳳頭,鳳頭也是天機子。”

大鸚鵡見殷勤的神采中帶著幾分拘束與躊躇,往前邁了兩步,口吐人言,語氣固然老氣橫秋,嗓音倒是金剛鸚鵡那種清脆而尖的唧唧聲:“殷小友不必拘束,想必你已經曉得任某是誰。當年任某曾在萬獸穀做過幾百年的客卿,冇想到千年以後,故地重遊,萬獸穀又添了小友這般青年才俊!”

大鸚鵡彷彿是因為在乾坤袋中憋的太久,一旦翻開話匣子,便有些收不住的感受。特彆是被殷勤問到了心結難明的悲傷處,更是話多,自顧自隧道:“並且,金丹之下的修士,想要奪舍就更加凶惡,彆說今後心魔心劫,就連可否奪下對方的肉身還在五五之數。一旦奪舍失利,輕則神識受損,重則前事儘忘,變成個癡聰慧呆的傻子。”

大鸚鵡也愣了,半晌方纔唧唧笑道:“我是五行缺三的地靈根,誰說我靈根五行俱全來著?不過我倒是說過,以煉器入道,對於五行俱全之修士來講或許是一條獨辟門路的體例,冇想到以訛傳訛,竟然被人曲解我的靈根五行俱全。”

殷勤心道,這貨現在吃東西實在也是特彆抉剔。他見大鸚鵡說很多了些,精力就有些不濟,便問他是否需求吃些靈果彌補體力?

殷勤聽罷,頓時收斂神采,以後輩的身份,朝大鸚鵡躬身見禮,連說方纔莽撞衝犯,乞請前輩恕罪。

“前、前輩真、真的是天機子上人?”殷勤的神情變得衝動,彷彿不敢信賴麵前的大鸚鵡所言,他再一次確認道,“大尼說天機子前輩的養魂銅燈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熄了,您應當是天機子前輩的伴修靈禽吧?剛纔為了救我等,纔不得不冒充天機子前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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