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非常期間,當行非常手腕,殷勤早在花狸峰上就給今後的行事定下基調,那就是四個字“敢打敢衝”。他要成為老祖手中的一根棍,既能夠用之拄杖前行,又能夠用來橫掃山嶽,乃至某些時候,還要有為了老祖,成為一根又臭又硬的攪屎棍的憬悟。
“淵你孃的源!”殷勤正由秋香扶攙扶著換鞋襪,聽到尹如晦話裡有話,含沙射影竟然歪曲雲裳明淨之意,一把從秋香手上奪過濕漉漉的臭鞋,便朝尹如晦臉上丟去。
“你是哪位?”殷勤淡淡地瞟一眼阿誰滿麵怒容的老者,從水中稀裡嘩啦地走到岸邊。他身上青衫乃是法器,本就水火不侵。但鞋襪還是濕了,他乾脆一屁股坐在溪邊的青石之上,扒下濕淋淋的鞋襪,然後數落在一旁都看傻了的秋香道:“你這傢夥,好冇眼力!讓你帶的衣物呢,還不從速找來鞋襪與我換上?”
王長老目睹嫡孫被人暴揍得認不出原樣了,心中又疼又怒,又見殷勤竟然拿出花狸峰廉貞主事的名頭,試圖與他平起平坐,嘴角出現一絲奸笑道:“宗門事物用不著向我請教,我也冇甚麼能夠教你的。傳聞殷主事深得雲裳老祖之真傳,我倒要向殷主任請教一番花狸峰的道法真傳!”
殷勤在路上就曾扣問過藍雀這邊的環境,加上出來之氣也曾讓孫阿巧等人暗中刺探過花狸峰抄經弟子的近況。各種反應的資訊全都表白,花狸峰的弟子,在鐵翎峰的報酬,的確比後孃養的還要悲催的多。
此言一出,藍雀頓時咬牙站出來,恭身見禮道:“王長老怕是聽差了,殷勤入我宗門尚不及一月,與老祖見麵不過倆仨次,即便於老祖道法略有修習,也隻是外相罷了。王長老真想參議,藍雀雖修習寒微,也隻能不自量力捨命相陪。”
王長老冷哼一聲,尹如晦在一旁插嘴道:“藍仙子這話,怕是言不由衷。若這位殷道友真如仙子所說,入門不及一月,與雲裳老祖見麵不到兩三次,又如何能夠身居要職?據我所知,這位殷道友,不但擔著廉貞副主事一職,還建立了個老祖修煉辦公室,並且在此中主攬統統事物,恐怕這位殷道友與雲裳老祖之間另有不為人知的頗深淵源,並未被仙子曉得吧?嗬嗬......哈哈.....呃!”
並且以王長老的眼力,天然看出殷勤靈根修為固然不高,但血脈的確已經進階二級,其攻防氣力大抵相稱於人族築基初期的修士。他這一掌,天然不會留不足地,就是奔著要殷勤半條小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