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儘,燒透的紅燭滴著如血普通的燭淚。
憧憧燭火落在他的眼裡,我終究看到那一貫淡定自大和掌控統統的眼裡,第一次有了落寞。
我伸出雙臂將他抱住,抬頭接受。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楚的與他肌膚融會。
我展開眼睛,冷冷看著他眼中垂垂溢滿的痛色。
“清清!”他彷彿完整落空了痛感,就那樣緊緊抓著匕首連帶著將我的雙手一下按到頭上,不顧我的掙紮,一下將我身材逼到退無可退。
“清清……”他在我耳邊輕喚。
我的身子有些搖擺:“是啊,疇前你一小我,現在你有了夫人,有了孩子,你看,報應來得就是如許快,瞬息之間讓你一無統統!周景,我謾罵你,謾罵你這一輩子,一樣一樣的獲得,一樣一樣的落空!”我有些醉酒,口齒不清,為了表達清楚,我一句一句,咬牙切齒。
這多麼讓人高興。
他較著怔了怔,隨即愈發緊緊將我抱住。
碧玉的臉越來越白,最後隻剩下一雙微微展開的眼角另有些異色,她死之前不斷唸叨著阿誰死掉的孩子,直到閉眼也冇等來周景。
我好言安撫:“你可千萬彆再用力了……”眼角掃過產婆端出的一盆一盆血水,感覺說不下去。
“清清,你當真要我死嗎?”他的手緊緊握著刃口,一片血肉恍惚。
一圈人大喊小叫,我起家推開那些醫出產婆,本身脫手做了最後的儘力,但是卻隻能聽著碧玉的聲音越來越微小,我曉得,現在即便我故意救她,也迴天有力。
碧玉哭得撕心裂肺,我不得不抽身去安撫她,走近一看,我也顫抖了,她上麵的棉被完整被血水泡透,並且這血另有止不住的趨勢,我隻看一眼就曉得要產生何事,趕緊拽住產婆,那產婆一看,也慌了,緊著聲音道:“二夫人怕是要血崩了!”我直接跑去外廳將請來的大夫拖出去,也不顧得甚麼男女大妨,一圈人圍在床邊手忙腳亂,碧玉還在聲嘶力竭的哭著孩子,忍不住坐上前將她的手握住:“你再等等吧,小侯爺就回了。”
“本來這就是你說的報應嗎?落空統統?”他看著我:“清清,你說,一個本就一無統統的人,還會怕落空甚麼嗎?”他的眼神滑向我身後的燭火,“如果隻是如許,疇前的我,倒真是不怕的。”
身子俄然被他推倒在床沿,將我的後腰撞得一陣生疼,感受酒醒了很多。我瞥見撐在我兩側的他眼中落滿暗沉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