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夜深人靜,王府溫馨得隻剩下幾聲蛙鳴。
王爺與王妃固然新婚燕爾,但是王爺貴為王室後輩,如何隻要王妃一人?王爺至今都冇有一門側妃和妾室,後院潔淨得令民氣中癢癢。
被齊磊這麼一打岔,齊睿先是一怔,隨後哭笑不得地點頭。
“恩。”齊磊解下身上的披風,小廝天然接過,將門關好後,再回身跟上齊磊的腳步。
阿全謹慎地推開門出去,便見自家皇上已經趴在桌上,喝得爛醉如泥,已然是昏昏欲睡的模。
“我悔……”
酒樓。
他成心放慢放輕腳步,低頭嗅了嗅本身身上的酒味,腳步一頓,便想著還是去偏屋睡一宿,以免攪了老婆的好眠。
“疇前的我因為與世無爭而錯失太多,可等我學會機謀和爭奪後,卻落空得更多……摯愛之人,身邊老友,嫡親父母兄弟姐妹……”
這般想著,齊磊腳步便不再躊躇。
隻是這時候,正屋的門卻開了。
“歇下了?”齊磊望了麵前頭,還是進了正院,顧明蘭嫁過來後,齊磊並冇有給她安排彆的院子,直接就將人安排到他本身的院子,伉儷同屋而住――
他想說,不管你是蕭王,還是北皇,薑琳琅不屬於你,並不能因為世事情遷,身份竄改,就成為你的。
“你奉告我……奉告我,到底我該如何做……我該如何做……”
這男人……冇開葷之前或許還能守得住身,但一旦吃到了那種甘旨,便食髓知味,不能節製。
冒死追一一個永久追逐不上的影子,就比如鏡花水月,你伸手,便是一片泡沫幻影。
隻是顧明蘭風俗了小芙貼身服侍,又帶了個管事的婆婆,對於管家撥給她的春桃,因為一時不知安排她去那邊,便給她找了個簡樸的差事,守院門賣力通傳。
任這般高大威猛充滿男人氣勢還尊為王爺的男人站在麵前,丫環內心那些本壓下的謹慎思俄然像是燎原上的野草,被這陣風一吹,便猖獗發展起來。
也好,醉了就能睡著睡好了。
“二哥,你我兄弟,好久未曾這般一同對飲了。”齊睿搖擺動手中的酒杯,眼裡浮起一層煙霧雲繞,帶著幾分追思記念地開口道。
雅間內。
“琳琅,我愛她……我,不想放她走……但是她,內心冇有我……一點都冇有……我該如何做……到底我要如何做……”
譽王府。
但即便如此,如許脆弱的,靠著酒醉麻痹本身,說著悔意和無助蒼茫的一國之君,卻叫齊磊感到心疼和幾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