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身子一疲勞,便要栽倒下去。
來不及尖叫驚駭,容玨的聲音令她下認識抿緊唇線,忙趁殺手們怔忪間,猛地一踹馬肚子,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朝著容玨的方向奔去。
“你,你彆過來!”
薑琳琅驚駭地目睹――
她白了臉,這一抬眸便不謹慎看到那滿地的殘骸屍身,捂了雙眼,她崩潰地尖叫著,情感有幾分不穩定。
容玨手裡的馬鞭取出之時,那鮮血淋漓的心臟也跟著殺手的倒下,覆在馬鞭上。
一鞭揮向身後欲偷襲的殺手,直擊心臟的位置!
那自背後貫穿他胸膛的兵器,不是彆的,恰是容玨的馬鞭。
隻是他手裡的劍還冇近一分,話也未曾說完,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低頭,隻見胸前赤色暈開,殷紅一片。
耳邊是她哭啼啼的罵聲,容玨卻來不及活力,隻要他曉得,他渾身一僵,眼眸垂下,瞥見腰間那緊緊扣住的小手上,眼底驚詫。溫熱的體溫,溫軟的觸感,另有淡淡的茉莉香氣……
可惜。
殺手見容玨高深莫測地笑著,對他們的威脅不為所動,不由麵麵相覷。
他寒氣森森的臉上,暴露一個殘暴的笑來,箍著她的手腕,將其拉到那堆屍身前,強迫她直視滿地的血腥。
那人倒下,鮮血噴湧,薑琳琅喉頭哽了下,低頭,便見她手背上點點血珠,還帶著溫熱。
――主子,竟然肯讓夫人這般近身?
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快又偃旗息鼓。
刀光劍影間,她隻看到那抹身影如入無人之境,手起落下,便見血,死亡。
她被逼著與那死不瞑目,眸子子都瞪出來的屍身對視,眼眸驚悚,指甲不慎劃拉一下,將容玨白淨得空的手背劃了一道血痕。
“過來。”
瞥了眼薑琳琅慘白如紙的神采,唇角微扯,目光稍垂,落在她那染了血的手背,眉梢凝了凝,嫌惡地掏了帕子扔給她,“臟死了。”
本來傳言不假,他殺人的手腕,是如此的血腥殘暴!
薑琳琅彆過臉,眸光龐大地望著站在她身前的男人,明顯生了一張那樣可與日月爭輝的好麵貌,骨子裡倒是陰狠暴虐得令人膽怯。
“啊――我不看,我不要看!”薑琳琅崩潰地大哭,白著臉,渾身顫栗,兩世加起來,她隻見過兩次殺人,還都是拜他所賜。
暗處,暗衛麵麵相覷,一貫麵不崩色的他們,眼底都驚奇難掩。
語氣裡是絲絲縷縷涼絲絲的寒。
瘋子!
容玨手今後一抬,那馬鞭再度回到他手上,血順著繩索滴落,他捏著冇沾到血的另一端,眉眼輕視地揚起一抹嘲笑。